气话罢了” 马赫布卜笑了笑,“他叫木尔塔扎,是我的小孙子,我以前经常给他讲我在莫斯科短暂生活的那段时间的经历,那里的一切对我们这些山里人来说就像另一个世界一样不可思议。” “我只去过一次莫斯科” 鲁斯兰说道,“我是明斯克人,我的妻子以前在鸡腐工作。” “我没去过鸡腐和明斯克” 马赫布卜摇摇头,和鲁斯兰聊起了他在莫斯科生活的经历。 “战争开始以前” 躺在担架上的阿雅娜用波斯语说道,“我的爸爸经常给我们讲他在莫斯科工作时候的事情,那也是他最自豪的事情。” “他在课堂上也经常讲他在莫斯科的经历” 哈基姆忍不住说道,“阿卜杜勒老师曾经非常羡慕他的那段经历,他那时候经常说有机会他也要去莫斯科看看,去看看克里姆林宫,看看红场,还有他最想去的莫斯科地铁站和莫斯科大剧院。 他想和他的妻子去大剧院看一场演出,再去乘坐莫斯科的地铁,那曾是他最大的梦想。” “因为我的爸爸去过莫斯科大剧院,也乘坐过莫斯科地铁。” 阿雅娜带着止不住的笑意说道,“他甚至在地铁站里和一个试图骚扰苏联女人的黑人醉鬼产生了冲突,并且把对方打了一顿。” “阿雅娜!” 正在和鲁斯兰闲聊的马赫布卜略显尴尬的用普什图语说道,“不要再提那件事情了。” “我的爸爸不希望我说这件事情了” 阿雅娜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笑意,“但他一直非常自豪当时的所作所为。” “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值得自豪。” 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基里尔说道,“我就是莫斯科人,我从小就听说过很多那些原始森林里来的大猩猩的丑事。” “但是战争开始之后,我就很少听他们提起这些了。” 哈基姆说道,“曾经让阿卜杜勒老师向往的一切都变成了他厌恶的。” “我的爸爸也是”阿雅娜叹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怜悯。 “你是莫斯科人?”马赫布卜好奇的朝基里尔问道。 “对” 基里尔朝着对方点点头,“我家就在高尔基公园附近,你知道高尔基公园吗?” “知道,当然知道,我甚至在那里喂过鸽子。”马赫布卜下意识的说道,“那里的鸽子根本不怕人”。 “是啊” 基里尔愣了一下,“我像那些孩子那么大的时候,我的父亲经常在周末的时候带我去那里喂鸽子。” 说完这句话,队伍后半段的众人又一次沉默下来,就像马赫布卜说的那样,友谊的建立是很难的,但摧毁友谊却很容易,只需要一场战争就够了。 或许只是巧合,在这沉默中,本就飘着一层阴霾的天空中也开始飘下了一片片的雪花。 “大家注意脚下的路” 走在前面的哈比布拉特意用俄语提醒道,“我们要沿着斜坡翻过前面那座山,接下来的山路非常难走。” 他这边话音未落,卫燃和基里尔各自调整了一翻担架的背带,前面的鲁斯兰也接过了马赫布卜递来的毛毯,裹住了他帮忙抱在怀里的孩子。 就像哈比布拉提醒的那样,接下来的这条路确实不太好走,不说骑着毛驴的那几位几乎趴在了毛驴的背上,在后面抬着担架的卫燃为了不让担架上的阿雅娜滑下来,也不得不将担架举到了几乎和胸口同样的高度。 就这,还是他们斜切着山体折返往上走的。 “我们必须从这里翻过这座山吗?”卫燃咬着牙问道,担架上的阿雅娜并不重,但这个抬担架的角度实在是过于刁钻了。 “只能从这里” 走在最前面的哈比布拉一边拽着头羊在前面走一边解释道,“如果沿着山谷继续往前,很大的一片区域都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