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回营!”
“锵!锵!锵!”
包括卫燃在内的所有骑兵,全都用染血的马刀敲击马蹬做出了回应。
几乎眨眼间,这支骑兵连便离开了河堤,消失在了对岸鬼子们的望远镜视野之中。
一路策马奔腾,卫燃也抽机会取出上紧了发条的罗伯特相机,从各个角度给这支刚刚打了胜仗的骑兵拍下了几张照片。
或许是李随安的刻意安排,又或者是赵金玉和周围其他骑兵的刻意保护,卫燃这次并没有受伤,但却不代表没有其他人受伤。
这些大多数其实都没有卫燃年纪大的骑兵,有的在和鬼子骑兵的厮杀中被对方的马刀划出了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伤口,有的被子弹击中,只在刚刚于河堤边观摩战果的时候,进行了草草的包扎。
还有的,甚至都没能活下来,已经变得冰凉的尸体被战友捞起来搭在马背上。只剩那些孤零零的战马,跟着马队继续往勉强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跑着。
在得胜的喜悦和战友战死的悲伤相互交织的复杂情绪中,这支骑兵连最终赶回了那片打谷场。
根本没有休息,众人将牺牲之后被带回来的七八位战士的遗体安葬在了距离打谷场不远的一块已经放荒的耕地上。
这里已经有了许多新旧不一的坟包,不远处被推倒散落的石柱上,还能勉强看到“某某祖陵”的字样。
而那些牺牲的骑兵,就这么被埋在了这片不知属于谁家的祖陵里,竟是连块碑都没有。
“敬礼!”
重新上马的骑兵特务连连长马进韬一声嘶吼,其余已经上马的战士们齐刷刷的将骑兵刀举至胸前,又齐刷刷的斜下劈,用力敲击在了湿漉漉的马蹬上。
“锵!锵!锵!”
在整齐划一的敲击声中,那些战马也不安的踢踏着马蹄,那些失去搭档的战马,更是发出了阵阵嘶鸣。
“兄弟们!天门开喽!”马进韬在敲击结束之后大声嘶吼道。
“兄弟们!天门开喽!”其余的战士们整齐划一的嘶吼着他们独有的祝福,再一次敲击着马蹬。
与此同时,卫燃也不由的举起了相机,朝着这些努力藏住悲伤,极力压抑着仇恨的骑兵们按下了快门。
短暂的仪式结束,打谷场恢复了安静,受伤的战士们这才肯接受进一步的治疗,那些没有受伤的,则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合力打上来一桶桶的清水,洗刷着自己和战马。
“咱们每次都得死这么多人吗?”卫燃提上来一桶水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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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少的了”
李随安一边洗刷着他那匹枣红马一边说道,“有次我们一下没了三十多个兄弟呢。”
“咱们是骑兵,拿着刀砍人的骑兵。”
赵金玉满不在乎的说道,“骑兵哪有不死人的?早死晚死罢了。”
闻言,卫燃不由的张张嘴,却放下了刚刚拿起来的铁齿刷子,在身上抹干净手上的水渍之后,再次取出了塞在怀里的相机,把镜头对准了李随安和赵金玉二人。
“你还带着照相机呢?”
赵金玉惊喜的的问道,他的脸上也在卫燃按下快门的前一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带着呢”卫燃点点头,“让我给你们拍几张吧。”
“给大伙一起拍几张吧!”
赵金玉说道,将手指头伸进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站在井沿上大声吆喝道,“兄弟们,等下把马都刷干净,换上新衣服!卫大哥给咱们拍几张照片!”
“好!”
就和当年在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里奋战的抗联战士们一样,这些来自祖国各地的骑兵战士们也因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