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大多是朝中的一些清流去联系,比如京营的官兵,很多都和杨一清有关系,失去了这些为他们鞍前马后的人,这父子二人,哪里敢贸然铤而走险?
父子不敢去紫禁城,偏偏又无法发挥出力量,一时也是急得如热锅蚂蚁一般。
兴王朱祐杬,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忍不住地道:“如今时局越发凶险,不如……”
“父王。”朱厚熜心知自己的父王想要说什么,心底却依旧难以甘心,于是振振有词地道:“父王,走到了这一步,我们还有退路吗?一旦太子登基,你我便都是罪人,定必死无葬身之地,富贵险中求,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朱祐杬不由直直地看着朱厚熜,脸上露出明显的挣扎之色,良久才道:“现在该怎么办?天色就要黑了,若是那叶春秋一直将百官囚禁在宫中,这样下去,可怎生是好?”
“怕什么?”朱厚熜冷笑道:“别忘了,叶春秋还有家眷在宫外呢,我这便叫人去叶家!他挟持了百官,我便要他的家人不得好死!”
朱厚熜感觉自己已经疯狂起来。
其实他比朱祐杬更加理性,他很清楚,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选择,要嘛君临天下,要嘛便求死不能。
他叫了随侍的宦官来,下了一个条子,道:“将这书信送给三千营的千户张永和,他知道怎么办的。”
半个时辰之后,三千营出动,一个武官骑马带着数百骑士贸然离开了军营,匆匆赶到了叶家,只是这时,令这些人惊愕不已的是,叶家竟已是人去楼空。
当朱厚熜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叶春秋是有准备的……
若是如此,那么情况就更加危急了,他看了朱祐杬一眼,脸色灰暗地道:“父王,只怕大事不妙了,叶春秋才是入京不久,何以叶家的人便迅速地走了个干净?唯一的可能就是,叶春秋早在几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谋划,所以事先给叶家打了招呼,我们此前将一切精力都放在了对付太后和太子的身上,反而疏忽了叶家这边,可是既然这小子知道京里要出大事,为何还敢一个人入京呢,难道他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