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往日里,也没少给邓健这硬骨头的性子气过,这一次的事,更是关系到叶春秋的生父,本来好好追封,却又遇到了邓健这个‘程咬金’,朱厚照自是气得不轻,甚至恨不得扒了邓健的皮才好。.『.
倒是这时,一个声音突然道:“陛下,臣有一言。”
陛下正气头上呢,大家不禁纳闷是谁想来凑这个热闹,却是讶异地看到叶春秋站了出来。
朱厚照见是叶春秋,松了口气,心里想,好你个邓健,朕说不过你,春秋还说不过你吗?
朱厚照的语气立即缓和了一些,道:“噢,春秋有什么话要说?”
众则是同地看着邓健,邓健方才的话倒是没有说错,不过这个,真是太不着调了,大家都知道你与叶家交深厚呢,却这时候背后捅叶家一刀,实是千不该万不该啊。
谁不知道镇国公叶春秋当初还是状元出身,口才自是了得,且看这镇国公如何驳得他哑口无言吧。
此时,叶春秋道:“臣弟以为,邓大所言甚是。”
嗯?
一下子,所有都愣了一下……
叶春秋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李东阳也有点回不过神,他猛地将眼睛张开,错愕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竟然赞同邓健的话?难道他不知道他的生父被追封为王会是什么好处吗?
突然之间,李东阳竟是现自己有些失策了,细想一下,自己的表现实过于理性,而对叶春秋拉拢的手段,不过是以利相交罢了,这别那儿有用,对叶春秋,当真有用吗?
朱厚照本是因为邓健的话而气恼不已,还等着叶春秋去反驳邓健呢,可料不到叶春秋的表现,竟与他所期望的截然相反,顿时气结地看着叶春秋道:“他怎么就说得对了?”
叶春秋正色道:“臣父就义,不过是职责所,固然有功,可是臣为子,却是以为追授郡王确实是过了头,凡事有度、过犹不及,臣心感念陛下恩德,此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无可否认,追封叶景为郡王,对叶春秋有着莫大的好处,或许别不明白叶春秋为何要拒绝,可叶春秋却十分明白,历来作古之的身份,是子孙挣来的,像现这般破格的追授,表面上是获得了尊荣,可是后世的子孙又会怎样看呢,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因为如此,反而被笑话,与其如此,反而不如实事求是,若是当真有天有灵的话,叶景怕也能够心安吧。
朱厚照看着叶春秋一副真实意的样子,一时无言,既然连叶春秋也反对,似乎自己实没有必要坚持,他只得瞪了那坏事的邓健一眼,方才道:“既然如此,那就作罢吧,此事先放一放,爵位之事,暂且作罢,不过叶卿家殉国而死,朕要亲自主祭,好让天下知道,朕绝不冷了忠臣之心。”
朱厚照说话的时候,眼睛里似乎带着不同寻常的神色,此时,谁也想不到这小天子打着什么主意。
只是陛下要祭祀叶景,似乎也无可挑剔,邓健忙呜咽道:“谢陛下。”接着很复杂地看了叶春秋一眼。
反对这件事,邓健是出于公心,可是出于私上,他心里只怕对叶春秋也有愧疚,反是叶春秋站出来支持自己,令邓健足见叶春秋的胸襟。
何止是邓健如此,对朱厚照来说,叶春秋拒绝了这桩好事,也不禁为叶春秋的品性感到佩服。满朝武,心里都是唏嘘,也不禁肃然起敬。
唯有李东阳,却突感自己失策了,面上没说什么,心里不免还是有些不快,毕竟自己破格的‘提拔’,被邓健一句呛成了自己没有以功论功,有失公允,现叶春秋居然也认了,岂不是表示叶春秋的心里也是这样认为?
祭祀是社稷坛进行,因为叶景死乱军之,尸骨怕已难觅,所以叶家上下,虽已是白衣素缟,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