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过了,就是叶景当家,之后是叶春秋,再之后就是叶春秋的儿子,你们统统不能有私产,这家当哪,往后大家平时吃用,当然是大家长说了算,谁去读书,谁不能读,谁管着哪块地,谁想办法安插到哪儿,都是一言而断。你想说个不字都不成,且不说会有家法,你有房产和地产吗?你什么都没有,离了叶家,就是乞丐。
叶春秋吐了吐舌头,这叶老太公,平时看着挺好忽悠的样子,可是精明起来,真真是可怕,若是让他年轻几岁,身上纹条龙虎什么的,腰间再插一把西瓜刀,放到后世的钵兰街,多半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谁晓得叶春秋这小小的举动却是被老太公眼角余光扫见,他风淡云轻地翘着腿,不禁想,这样的事儿,让春秋掺和什么,将来该他懂的时候自然会懂,于是便道:“春秋啊,你该去谢恩了啊。”
“噢,噢。”叶春秋想起来了,是该去谢恩,忙道:“那么孙儿去了。”
后头肯定还不知有多少杀招呢,无非就是万恶封建主义大家长的那一套,禁锢族中的财务自由、人身自由之类。
叶春秋觉得今日不能好生在旁揣摩和学习实在有些可惜,却还是乖乖地向诸位叔伯们一一行礼,告辞出去。
见叶春秋走了,叶老太公顿时觉得自己更放得开一些了,他若无其事地把手肘子搭在了案几上,那份懿旨就在他的手肘边呢,捋了捋山羊胡子,也不知是此时,是他这个人醒目,还是身边的懿旨更加醒目,他笑容可掬,目光却是微微一沉,道:“来,咱们继续说,大家都是亲戚,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所以呢,既是修改族规,总要集思广益,老夫……是很开明的,有什么话今儿敞开来说,省得以后啊,想后悔都难。”
堂中还是沉默。
“噢,你们都不说了,那老夫就倚老卖老,自说自话了,大家也莫要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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