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断安抚着身下的马匹。
这场遭遇战,显然不得不打,若是面对宋军连战都不战就退去了,回到城池里,不知多少军将要人头落地。
但是所有的辽国将士都知道,宋人军队不堪一击,这是从几十年前就传下来的认知,没有哪个契丹人会觉得宋人的军队战斗力很强,这是这几十年来打击敌人提升自己的宣传方式,也是宋人军队战斗力本就不高。几十年前的边境之战,辽国从来都是胜多败少,至今宋人每年都得给辽国交保护费就是明证。
更何况,宋人不过万,辽军两万多,光是骑兵就有五六千。这场仗,还有什么理由不战自退呢?
辽军大阵之中,终于也传出了鼓声。
辽国马队,也开始迈步向前。
显然双方都知道,冲锋还早,得到一箭之地才开始冲锋。所谓一箭之地,就是一般弓弩的『射』程。
兴许,按照惯例,到了一箭之地,双方还得互相派人交谈几番,还要对峙许久,才会正式开战,甚至有些时候,对峙完了,并不一定就真的会立马打起来。
不过这种惯例,也都是传说的故事,双方几乎都没有几个人真正上过战场。
双方人马,慢慢互相靠近着。
一箭之地还未到。
甘奇忽然一声大喊:“八牛弩准备!”
甘奇身边有一个令兵,从马镫上高高站起,举起了一杆红『色』的旗帜。
甘奇从河北各地收拢来了百多张八牛弩,此时正被人抬着随军往前,掌管这一部的军将名叫折克行,当他看到甘奇身边高高举起的红『色』旗帜之后,连忙大喊:“放下,把弩快放下,拉弓,上箭!”
床弩被重重放在地上,军汉们虽然训练了无数次,此时依旧手忙脚『乱』开始拉弦,又手忙脚『乱』开始把巨大的箭矢放上去。
“不要慌『乱』,按照以往的『操』练来,按部就班,每个人各司其职。”
“不要『乱』,各司其职。”
折克行大喊连连,他也着急,着急不已,麾下军汉『乱』成这样,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之前训练可不是这般。
待得所有床弩都拉弦上好了箭矢之后,折克行便抬头紧盯着前方的红『色』令旗。
最头前的甘奇用沉着而又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放!”
令兵放下了手中的令旗,人也回坐在马背之上。
最后头的折克行连忙大喊:“放箭,放箭。”
“嗡,嗡,嗡……”
一片弓弦之声,巨大的弩箭成了一道黑影,上百条黑影成一条抛物线划破长空,带着呼啸之声。几十年前,就是这种箭矢在战场上精准的『射』在了辽国统帅萧挞凛的额头之上。
箭矢带着巨力,从高空落下,扎进一个牛角头盔的肩膀之上,箭头从他肩甲『射』入,火星四溅,再从他的腋下『射』出,余力稍减之后,再『射』入马背之中,一直『射』进了马匹的腹腔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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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吃疼,前蹄高举,一声嘶吼,往前狂迈几步,立马栽倒在地,连带那牛角骑士也倒地而去,却未摔开,人马因为一杆巨大的箭矢被钉在了一起。
“放箭,接着放箭。”折克行高举长枪,用尽全力嘶吼。
满脸紧张的军汉们,手忙脚『乱』再次拉弓上弦。
辽军紧密的阵中,又是『射』倒上百,哀嚎一片,慌『乱』的马,死伤的人,引起了不小的混『乱』。
这种八牛弩,虽然是宋军独有,但也并不代表辽军就没有类似的东西,但是今日辽军是来运东西的,显然没有带这些东西出来。兴许辽军的甲仗库里,也有许多这种玩意正在发霉。
八牛弩才到第三轮,猛然间就听到对面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