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越来越大,像是有人从天上往下倒水一般。
风从阳台处吹进来,再次让林之漾感觉到了冷意。
“你不信我,你总要信你的父亲吧?”
这句话将林之漾再次钉在了原地。
是这样吗?
脑海里很快想起上次在车里,他他有病。
但等她再次问起的时候,他却没什么。
她一直以为他的病是不孕不育,原来不是。
不孕不育乍一好像得过去。
但仔细想想肯定是不够严谨的。
可蒋诗然的这个理由,却好像严丝合缝了。
能够解释为什么父亲不让她跟祁砚尘有过多的接触,甚至严令禁止她靠近祁砚尘。
她父亲不过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林之漾向祁砚尘,潋滟的狐狸眸中漾着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祁砚尘可怜的眼神崩裂开来,取而代之的不是阴翳,是恐惧和惊慌。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人,被人从后面狠狠推了一把。
如果刚刚蒋诗然的都不真实,但这段话是真的。
无论蒋诗然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之之知道了这件事情。
在外面一贯被称为人间佛子的他,其实是个有遗传病的疯子。
多么可笑。
之之会被他吓到,但他不能放之之走。
他抓住林之漾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了,他什么也没,只着她精致美艳的脸蛋。
接着,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的男人忽然屈膝,跪在了地上。
林之漾整个人愣住,呆呆的着他。
蒋诗然也愣住了,一张脸上写满了震惊。
祁砚尘脸色比之刚上楼的时候更加苍白了一些,整个人仿佛一张薄纸,一碰就碎。
他双手紧紧抓住林之漾的双手不愿意松开。
一只手戴着黑色的佛珠,神秘禁欲不惹纤尘。
另外一只手鲜血淋漓,狰狞可怖让人心惊。
他抬着头,仰望着她,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瞳孔中,满满当当的只有她一个人。
“之之,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真的。”
“不要离开我。”
“求你。”
男人的声音低哑中带着哀求,卑微到了极致。
林之漾站在原处,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狐狸眸眼尾也往下压着。
她之所以要把蒋诗然对她的话,重复给祁砚尘听。
她就是想听听祁砚尘会怎么。
其实在祁砚尘还未出现之前,她的心里就有了一个信念。
祁砚尘不会做出那些事情。
不管是在蒋诗然的腿上划口子,还是找人强暴她,都不可能。
她认识祁砚尘那么多年,跟祁砚尘结婚两年。
他就算有所伪装,但人格这个东西是无法伪装的。
他的人格不可能那么卑劣阴暗。
其次是蒋诗然腿上的口子太新了。
如果是在跟匪徒打电话那会就划了,那么现在它肯定不会再流血了。
总结而言,蒋诗然在谎!
而祁砚尘的话,也让她更加确信了蒋诗然在谎!
就算祁砚尘没有解释,也没有证据,但她相信他。
至于蒋诗然刚刚的,她父亲为什么不同意把她嫁给祁砚尘。
这个原因她确实不知道,也没有想过。
确实让她再次震惊了。
但蒋诗然的是事实吗?是完全的事实吗?
至少她觉得不是。
祁砚尘父母过世的那时候,她确实还,但她那时候已经记事了。
她经常会跟着父亲出去参加各种宴会,父亲要应酬,会让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