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闯大理寺;裴承志不顾母恩,亲手陷害生母;曾经的侯府千金裴欢颜竟干出过叫人强占民女的事……
还有最劲爆的——大皇子竟授意解义陷害平阳侯夫人,却被自己找来的证人反杀,扣上了洗不掉的屎盆子。
思过在家都不消停,害这个坑那个,大皇子是真嫌自己打没挨够啊。
还有解义,堂堂兵部侍郎,简简单单害个人都能被攥住把柄,也是蠢透了。
——这场官司并不难明白,京城里也多的是聪明人。
无非是解义要坑平阳侯夫人,却反被识破做局坑回来罢了。
就是不知这里头有没有平阳侯的手。
赵瑾倒是不敢居功,解义到底浸淫官场多年,此番无非是她在暗,这才占了些便宜,她连沾沾自喜都不敢,要真叫她与这些老狐狸斗,三七开都是她烧高香的结果了。
而事已至此,纵然杜坚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查解义。
——也是没办法,裴欢颜给的证据和线索太充足了,充足到叫他欲哭无泪。
这边,睡了个美容觉后,赵瑾一大早便起身了。
用过早膳后,裴羡离开正院,惜夏这才来报:“夫人,人到了。”
“嗯。”
赵瑾漱口过后,便去了正厅。
此时,正厅里正趴着一个人。
——没错,是趴。
一个柔软舒适,一眼去便华贵异常的担架垫在他肥硕的身下,而他本人正哼着曲,悠闲异常,即便趴着都半点不损绝好的心情。
见赵瑾进来,他声音戛然而止,立即便挣扎着起身。
“老爷不可啊,您背上的伤还没好呢——”一旁的厮忙劝着。
他却不管不顾,愣是在赵瑾进门的几个瞬息间就龇牙咧嘴挣扎着站了起来,声音激昂:“人拜见侯夫人,给侯夫人请安,愿侯夫人玉颜永驻,体泰常安!!”
赵瑾脸上浮出笑意:“不必多礼。”
惜春也忙扶住他:“钱老爷有伤在身,还是快些躺下吧。”
“无事无事。”钱百万丝毫不敢托大,极其有礼地避开惜春的手,“给夫人请安人乐意着呢!”
罢,在自家厮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忍着剧痛坐在了椅子上,还咧嘴笑着:“同夫人话,躺着趴着都失礼得很,不过疼痛,人受得住,受得住。”
赵瑾微微挑眉。
就冲这张嘴,这人就没捞错。
——嗯,她是没本事从牢里捞。
但可以叫人美心善的大皇子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