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

老奶奶哽咽道：“我不想死，我想活着，行吗？”

老奶奶双手握着曹斌的手，一下子让曹斌不知道该些什么，他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脸，让人把病人都放了。

到这里。

程婷婷再也忍不住了。

眼泪扑簌簌地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旁边的李峰眼睛也是红红的，不停用卫生纸帮程婷婷擦眼泪。

太虐了。

这电影太虐了。

这老奶奶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在腕着人心窝上的肉。

……

后面。

程勇又遇到了张长林。

无数观众在心里痛骂这个角色。

就是因为他，卖仿制药卖一万还不够，要涨到两万，才被吃不起药的人给举报了。

到他再次出现，特别是跟程勇“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的时候，观众心里都拧了一把汗。

“你要的二十万，这里是三十万，你拿钱跑路，药的事烂在肚子里。”

张长林诧异道：“听你这次不挣钱？”

程勇点了根烟，背对着他。

张长林咧开嘴，嘲笑道：“挺仗义啊，不过哥们得劝你几句，我卖药这么多年，发现这世上只有一种病。”

程勇回头他。

张长林凑上前，一字一句：“穷病。”

两个字一出来。

这句话就把现场所有观众都震撼到了。

这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穷也是一种病！

李峰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之后就是电影的转折部分了。

张长林被抓。

黄毛出事。

程勇赶到医院。

“人呢？”

“没了。”

一直在曹斌面前畏畏缩缩的程勇，直接就把曹斌摁在了墙上。

“他才二十岁！！！”

“他就像活命！！！”

“他有什么罪！！！”

“你话！你话啊！！！”

“他有什么罪！他有什么罪！！！”

影厅里不再安静，不断响起观众们的抽泣声。

他才二十岁。

他才刚剪了头，准备回家。

他还没回家。

他不能回家了。

……

镜头一转。

程勇还是被抓了。

在法院接受审判后，他坐上了囚车，不过在上车之前，他对曹斌了一句话：“跟树，他爸爸不是坏人。”

曹斌点头。

“多谢。”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监狱开去，几个jc对视一眼，然后诧异地回头向程勇，最后副驾驶的jc道：“开慢一点。”

程勇疑惑抬头，目光向车外面。

道路两旁。

无数戴着口罩地站在马路边上，目送着jc离去。

他们早就在街边上等着了。

到程勇后，他们一个个摘下脸上的口罩。

老人、孩、男人、女人……

同时，法官宣判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这个镜头。

这个声音。

程勇甚至在人群中开到了已经死去的吕受益和黄毛。

阳光洒在了每一个人脸上。

他转过身，靠在车上，眼中带泪的同时，嘴角浮现出了温暖的笑意。

……

三年后。

程勇出狱。

曹斌在外面等他。

“咱们找个地方喝点？”

“好啊。”

“以后别在碰假药了。”

“怎么了？”

“正版药进医保了，没人吃那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