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臣含笑地着傅今安,道:“喂,我他就算是喜欢善宁,你也不至于为了自己那点死心就把沅沅推出去吧,怎么她也是你亲堂妹不是?”
被中了心思,傅今安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淡淡道:“你还是先回去问问沅沅再来跟我这些吧。”
陆久臣腾地坐直了身子,神色认真:“你的是真的?沅沅真的喜欢哪个臭子?”
傅今安低头饮茶,意思不言而喻。
陆久臣忽地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自言自语:“不行!沅沅太单纯,沈聿知那子你别着他表面上温文尔雅的,别忘了,当初可是他把善宁藏起来好几个月,就连你都拿他没辙。若不是因为两个孩子,没准善宁早就嫁给他了!不行!绝对不行!”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傅今安心里最过不去的坎就是当初洛染生孩子时他不知道。
“听谢家也有意跟沈家结亲。”
傅今安幽幽道。
陆久臣停下,问:“谢家?谢航那个老东西?”
傅今安微微点头。
陆久臣忽然笑了:“他还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武将与文臣结亲的是不少,但绝不包括他。他能上沈家,不会是想站队了吧?可别忘了,现在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别压错了宝。”
傅今安低垂着眼帘,神色晦暗不明。
陆久臣又重新坐下,讽刺道:“当年他但凡有点心,你母亲就不会死的那么早。白了,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既想坐收渔翁之利,又怕水湿了他的鞋,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对了,你皇后开始怀疑当年那个孩子的事了?”
陆久臣又问。
傅今安道:“应该是荣国公不知从哪听来了消息,告诉皇后的。昨日染儿进宫,皇后试探她。”
“善宁也知道了?”
陆久臣一惊。
想起那个女人没跟自己实话,傅今安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洛染从房离开后,没直接去宴席上,叫来紫竹。
紫竹很快过来:“夫人。”
洛染问:“怎么样了?”
紫竹道:“夫人猜的没错,那个春桃不过是二姐故意让人发现的,她买通了一个端茶的丫鬟,把药下到了您的那份茶水中。没等出茶水房呢,就被人发现了。”
洛染笑了一下:“二妹妹这回还真是聪明,居然学会了声东击西。”
紫竹:“是,她连长影大人都骗了过去。幸好夫人您早有所防备。而且您猜的没错,她还想害柳姑娘落水。万一柳姑娘有个闪失,柳家肯定算在咱们头上。不过被奴婢发现后将她散落在石阶上的珠子弄走了。”
洛染赞赏地点点头:“嗯,你做得很好。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宴席上,方氏本还端着架子,等待洛染来求她。她以为这么久没见洛染,应该是见宾客这么多,乱了手脚。
谁知道一抬头,就见洛染面色红润地过来,仔细,眼角水润,双唇微肿,过来人一就知道怎么回事。
方氏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等洛染走到跟前,耷拉着眼皮道:“咱们国公府可不比你们洛家,而且我听你在洛家也没当过家,今日众多宾客都是在靖国公府的面子上来给两个孩子庆生,万不可怠慢了。”
洛染低眉顺眼,行了一礼,柔声道:“母亲请放心,媳妇明白。”
很快,宴席开始,训练有素的丫鬟稳稳地端着菜肴上菜。
方氏着桌子上色泽诱人的菜,微微冷了脸,不悦地向一旁的洛如雪。
洛如雪也有些吃惊:“母亲,我真的打听过,没听西院准备这些菜啊。”
沈夕晴着洛如雪和方氏低声交谈,故意大声道:“婉禾姐姐,你快来尝尝这个醋鱼,咱们家的厨子可做不出来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