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高,夜风轻拂,竹叶随风摇曳,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沙沙声。
黄云从钰王府后门溜出,来到巷子口,骑上竹花提前为她准备好的马匹,趁着夜色,赶往城外。
这五年来,父王每两年来望她一次,每一次,她都告诉他,下次不要再来了,父王却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这己经是他第三次来大宁国,每次来,他都会在城外的一个村庄里落脚,当然,他因给足了银子,这里的某些村民,以他是自己远房亲戚的身份,让他堂而皇之的住进来。
黄云轻车熟路的来到这里,刚一下马,便有人上前和她行礼,继而将她手里的马缰绳接了过去。
她迈着大步,向那间亮着烛火的房间而去。
屋里,坐着一位年纪稍长,目光烔烔有神的男人,他正焦急的着门口处,期待着他的宝贝女儿的到来。
一阵开门声响起,他如同弹簧般,从椅子上弹起来,欣喜的迎了过去,当到黄云的瞬间,高兴的张开双臂,
“闺女,父王想死你了。”
着话,他上前,将黄云揽在怀里,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眼含热泪的喃喃着,
“又是两年未见,闺女,你还好吗?是父王对不起你,父王太自私了,你能原谅父王吗?”
听着这套他惯用的话,黄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将腾格祥推开,不满的道:
“父王,你每次来都是这套话,烦不烦哪?我不是告诉你,不用来我吗?你怎么还来啊?”
腾格祥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面色严肃的道:
“爹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
听到这两个字,黄云的心突然咯噔的跳了一下。
她不想回家吗?
当然不是,她想家了,她很想回家,可是,在想到要离开冷钰和那几个孩子时,她突然心生不舍,心里有一阵的难过。
“芸儿,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黄云着他,摇头苦笑,
“我有权利不高兴吗?自打您让我来这里开始,我己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您吧,要我做什么?”
“芸儿,我是你父王,你不能这样和父王话,你知道这几年父王是怎么过来的吗?父王每天都在想你,父王担心你吃不饱,担心你穿不暖……”
“好了。”
黄云有些不耐烦的摆手,
“世人谁不知道,您北海国的国王,杀人如麻,冷峻无情,您不用在这跟我苦情,您吧,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