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积的盐,全部卖光之后,百姓们依然要来买朝廷的盐。
盐,这种调味品,虽然至关重要,但放的太多,也要把人给齁死。
细水长流,目光长远,才是正道。
张府。
张仲文本来摩拳擦掌,兴致勃勃,打算跟秦昊来一场大血拼,打一场你死我活的价格战!
我一百,你五十。
你五十,我三十。
到最后,我大不了打开仓库,把盐全都白送出去。
反正,张阀背后有西蜀兜底。
不管损失再巨大,也全都算到秦无极的身上。
张仲文一点都不慌。
结果,张仲文等来等去,一直到金乌西坠,皎兔东升,夜幕苍茫,星罗密织。
朝廷那边依然没有消息。
张仲文心中一沉,陡然明白过来。
皇上没接招!
张仲文这一拳,用尽了全力。
却像是打在棉花上,空落落的,心中无比的难受。
而且。
张仲文胡思乱想,心中惴惴不安。
皇上为什么不接招?
他怎么能不接招?
没道理啊!
朝廷的盐滞销,他难道心里不着急吗?
皇上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张仲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天还没亮。
张仲文双眼满是血丝,就穿戴整齐,坐着软轿,急匆匆来到紫禁城,站在白玉场上,等着上朝。
好不容易等到静鞭响起,张仲文迫不及待,快步走进金銮殿。
后面,文武百官都是啧啧称奇。
张大人平日里总是迈着方步,慢悠悠的走在后面,摆着他尚令的谱。
今天,他为什么会如此踊跃,一马当先,步入朝堂?
这副模样,就像是后面有狼在追,仓惶不堪,有失方寸。
不久之后。
秦昊一袭龙袍,龙行虎步,脚步沉稳,步入金銮殿,在龙椅上端坐下来。
他的眼神深邃,脸上带着帝皇的霸气稳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跪拜行礼之后,每日的朝会正式开始。
秦昊先是问了问雪灾的情况,又谈了几件事。
张仲文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开口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秦昊淡淡道:“。”
张仲文急切道:“皇上,西南地震,灾情严重!您明明答应,要筹款五千万两银子,来赈灾西蜀!”
“可是,至今一两银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皇上,西蜀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等着这救命钱!”
张仲文很聪明,没有直接问朝廷贩盐的事,而是绕了个圈子,先拿西蜀赈灾一事,来质问皇上。
听到张仲文的逼问,朝堂诸公都面露不悦之色。
赈灾西蜀,他们本来就是不赞同的。
毕竟。
西蜀是秦无极的封地,他不想着赈灾,反而向朝廷要钱,一开口就是五千万两银子。
朝廷也不富裕,哪有这么多银子?
况且,就算朝廷有银子,又为什么白白便宜秦无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