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轻笑,不管世子会怎么做,只要银兰没事就好。
她也不奢求世子能降罪给霍栖云,只暗暗告诫自己。
霍栖云此人,不择手段,从此刻开始,不可再与之深交。
寒风里,她咽了咽口水,转身离开。
……
厢房内。
男人转过脸向大床方向睡着的人,明暗交织的光晕中,剑眉蹙成一座山,光影落在他脸上,五官立体深邃,晦暗不明。
鱼姑安静的立在屋内,仿佛隐形人一般。
赵长渡手里依旧摩挲着那鸳鸯藤,眉心微皱。
“鱼姑,你这是鸳鸯藤?”
鱼姑似是透他心中所想,“鸳鸯藤一向出自海州,汴京权贵很少会用这等药物来治疗风寒。”
不知怎的,赵长渡心底蓦的一动。
“海州?”
“是。”
海州叶家,乃是姑娘娘亲的家族。
当年那个药包是她塞给他的,后来,长风内,一个模糊的肉脸咬着他的嘴唇……奶声奶气的告诉他要活下来。
他醒来,见霍栖云守在身边,一直以为那个孩子就是霍栖云。
难道,那个孩子不是霍栖云?!
赵长渡心神大震,被自己的猜测生生愣住。
鱼姑见世子俊脸冷酷,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世子,这药毒入肠腹,只怕会让她将来不易有孕,即便休养好了,也难有子嗣。”
赵长渡此刻哪还有耐心坐下来陪霍栖云做戏。
他按捺住心底震动,眼角眉梢蕴着冷,平静的盯着霍栖云惨白的脸,只淡漠的了一句,“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床上之人睫毛微颤,男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气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没敢睁开眼,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住了衣服。
赵长渡眸中耐心告罄,不再她,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待房中安静后,霍栖云才一点一点缓缓睁开眼……
终于……住进长风了。
再也不用在浣花院受苦了。
殊死一搏后,她脸上都是虚汗,睁眼见个陌生蒙面女子立在屋里,顿时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鱼姑淡淡的斜着眸子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霍栖云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悲喜交加的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
阿渡果然还是对她好的……
就是可惜了绿枝……
不过没关系,等她日后跟了阿渡,一定会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