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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名警员给秦瑟带上手铐,要把人带走,厉老太太慌了神。
老人家眉头紧锁,拦着他们不让走,“警员先生,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家瑟瑟又乖又软,怎么可能在外面打人!”
警员对老人家很客气,“老人家您放心,我们只是带她过去做个录,如果查明事情和您孙女没有关系,我们一定不会冤枉她。”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把人带走!”厉老太太拽着秦瑟不肯放手。
两位警员显得很为难,但是公务在身也不能不办。
这时,秦瑟开口安抚老人家,“奶奶您放心,我跟两位警员叔叔去一下就回来,没事的。”
孙媳妇儿的话明显比较管用,厉老太太勉强听了话,犹豫着松了手。
陈伯把厉老太太搀扶到一旁,给两位办案警员让路。
眼睁睁看着弱无助又可怜的孙媳妇儿被警员带走,厉老太太哪能真的放心,皱着眉头瞪向陈伯,“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电话拿过来,这件事得马上告诉赫鸣!”
……
接到奶奶电话之前,厉赫鸣正慵懒地靠在办公椅上里听着手下齐杰汇报集团情况。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一支烟,周身烟雾缭绕,烟草味很重。那样子就像一个愠怒的神祇,随时准备降罪于人。
一夜没睡好,男人那双极好看的俊眸里有些充血,眼角带着暴戾的猩红。
昨晚呆在书房,早上回到房间换衣服,看见那女人睡得四仰八叉,不顾形象。好像没有他在,她更随意自在。
想到这一点,更是来气!
面对少爷阴沉的脸色,正在汇报工作的齐杰连大气都不敢喘……
手机忽然响了。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奶奶,厉赫鸣接了电话。
“赫鸣,你赶紧回来一趟!”
电话里传出厉老太太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厉赫鸣问。
厉老太太口吻十分严重地道:“瑟瑟她被警员带走了!那两个警员她把人给打伤了,就把人给铐起来带走了!赫鸣,这一定是弄错了,瑟瑟那么乖,她怎么会打人呢!”
男人眉头一沉,静默了两秒,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奶奶放心,她不会有事。”
挂上电话,厉赫鸣捻灭了烟蒂,冷声吩咐齐杰,“马上去查,秦瑟被带到了哪个分局。”
“……是!”齐杰愣了下,怎么回事,那位秦姐进局子了?
此时此刻,少爷就像是头被触了逆鳞野兽,随时可能血洗人间。
今天不管是谁招了那位秦姐,都死定了。
……
城东分局。
秦瑟录完口供出来,从审讯室出来。
一名警员跟出来,还不忘批评教育道:
“记住,你现在就要马上去市医院对苏姐诚恳道歉,人家才会答应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警员叔叔!”秦瑟一脸知错就改的表情,点了点头。
“咳!”
一声浑厚的咳嗽响起。
警员闻声一看,当即变脸,“局、局长……您老人家怎么有空过来分局了?”
一个身材板直浓眉怒目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身后跟着一队随行人员,排场很大,非常兴师动众的样子。
被称作局长的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那警员一眼,一派威严道:“我再不过来,你们还不知道要给局里惹多大的祸!”
警员一脸茫然,“局长,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位局长扬手便打了警员脑袋瓜子一下,训斥道:“你们在警校都学了什么!怎么毕业的?知不知道在公民配合调查的情况下,原则上是不必要戴手铐的!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戴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