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之烈一下子怔住了。
“你什么?”元之烈的眼珠转了转,缓缓看向元之淳。
“我,风曜的妻子,以一己之力采买筹备粮草,供应了整个西北大军。别再几天,就算是月余,也撑得住。”元之淳没好气的重复了一句。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元之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若是大梁朝廷生挤硬抠出来的,他还能信。
只一介女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魄力?
最主要的是,他记得清楚。
前世风曜娶的妻子,不过是盛京城里的一个草包姐,除了生的好看些,一无是处。
难不成这辈子换了个人?
所以这辈子的事情,不完全是遵循上辈子的轨迹吗?
那自己的“先见之明”还有什么用?
元之烈整个人突然就露出一丝颓态,双眸也是空洞的,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神采。
“情报不明,还打仗呢。”元之淳瞧着元之类突然愣愣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啐了一口:“废物!”
元之烈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
就像乱了的麻线团,怎么也找不到线头。
朗吉挥了挥手。
元之烈就被押了出去,关入了铁牢车中,并且下了三道大锁。
不但如此,铁牢车前后左右还有四个勇士看着。
实在是元之烈的武功很高,内力也高,他们得提防着。
只是元之烈如今根本没有心思去挣脱,他正陷在这个牛角尖中出
不来。
毡房内。
元之淳倒了一碗马奶酒递给朗吉,问道:“父汗,要派人去求和吗?”
朗吉喝了一口,长叹一口气,那一瞬间,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多了几条:“眼下不求和,还有什么办法?”
元之淳也跟着叹了一声:“若是求和,牛羊马匹得损失不少才行。”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朗吉一拍桌子,一脸的牙疼:“再过几年,咱们鞑靼照样驰骋草原。”
“父汗的是,那我现在就去拟定求和书。”元之淳起身道。
“等等。”朗吉看了元之淳一眼,问道:“那日你被那孽子所伤,是谁救的你?”
“不知道,我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元之淳摇摇头:“我也想赶紧把人找出来好好感谢呢。”
“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可以在篝火大会上仔细问问。”朗吉道。
“是。”元之淳点点头:“那我先去拟定求和书了。”
元之淳的求和书拟定的飞快。
主要是因为有前车之例。
前几年肃州卫一战,鞑靼大败,连夜退回亦集乃,当年的求和书就是元之淳写的。
如今再写起来,更干脆利落了。
也更诚意十足。
因为出了牛羊马匹之外,还会把元之烈当做质子送去大梁。
这件事情,是朗吉同意过的。
元之淳自然写的毫无压力。
写好之后,给朗吉过目,然后才派使臣去求和。
朗吉和元之淳本以为还会和几年前一样,大梁接受他们的求和
,然后便是他们赶着牛羊马匹送去安定城,换来鞑靼一族休养生息的时间。
可这次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使臣才去了不久,就浑身是伤的跑了回来。
伤的倒是不重。
都是一些皮外伤,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一些。
“大汗,大王子,风将军,不接受求和。”使臣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道。
“不接受?”朗吉皱了皱眉:“可是嫌弃牛羊马匹少了?”
“不是。”使臣使劲咬着唇。
“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