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舅打来的?”
沈自强有些厌烦地问道,双手叉腰低头看着韩慧慧,自从跟家里人了自己要去米国的事后,便与父亲沈佑平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
只要沈自强敢去米国,就与他断绝关系,而且已经与沈佑明闹翻了脸,谁也没有想到沈佑平的态度会如此强硬。
可这个年代里,某些年轻人对米国的向往,甚至成为了一种疯狂的追求!
“哥,快去接一下吧,都打来好几次了,而且大舅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
韩慧慧用力拽着沈自强的胳膊,一脸担忧地道。
“唉...”
沈自强蹙眉叹了一声气,依旧是不为所动地站着,片刻后,慢悠悠地掏出一包烟,抽出点燃一根,猛地深吸一口后,语气烦躁地道:
“慧慧,要不你就我跟朋友出去了,不在这里。”
“哎呀,快走,去接电话!”
韩慧慧高呼一声,推着沈自强往对面屋里走着,妮子紧咬着牙齿,越来越用力,伸手扣着门框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也突了起来。
最后沈自强也只能被推着走进屋里,接起了沈佑平的电话。
“什么事?”
沈自强语气责备地问了一声,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
听得这样的话态度,沈佑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低吼了一声,竟是气得不出话,握着电话的手在微微抖动着,呼吸也变得艰难。
“老沈,消消气,缓一缓,还是我来跟孩子沟通吧。”
曲贵饿在一旁轻拍着沈佑平的后背,见他被气成这个样子,赶忙从手里拿过电话,苦口婆心地劝起来:
“自强,你这孩子,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一句劝话都听不进去,知道你爸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吗?”
“我...唉,妈,您好好劝劝我爸呀,世界变了,不是原来的社会了,我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我有我自己的追求,那里可是米国啊,汽车遍地走,遍地是黄金的米国呀!”
沈自强的语气,甚至变得声情并茂起来,像是在向旁人诉着自己的梦想。
此刻在他的思想里,原来崇拜的父亲,已经变得迂腐,他知道米国吗?了解米国吗?去过米国吗?那里人人平等,没有丝毫的歧视。
“自强,你也该多为你的父母想想呀,含辛茹苦地把你养这么大,突然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该有多么担心呀。”
曲贵饿哽咽地道,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妈,米国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二舅发展得有多好,我又不是长期不回来,只不过是去米国开开眼界。”
沈自强依旧在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哪怕是已经听到母亲那边的哭泣声。
“哥!”
韩慧慧急着叫了一声,也红了眼眶。
“自强,听话,别折腾了,我跟你爸都是为了你好啊,再你不是跟那丫头处得挺好的,还是回浙海来,你年龄也不了,互相看对眼的话,就把婚事给办了。”
曲贵饿继续劝着,希望可以借着那个姑娘的名头,让沈自强回来。
“不!妈,我想清楚了,我们两个追求的不一样,并不适合!”
沈自强当即就拒绝道,这样没有责任心的话,让曲贵饿也气到牙齿发颤。
下一刻,沈佑平一把抢过电话筒,歇斯底里地大声嘶吼起来:
“真是个没脑子的货!我告诉你,沈自强,我的身份不允许你干出这种荒唐的事,我的儿子辞了工作跑去米国?如此的崇洋媚外,有多少双眼睛等着看笑话,你知道吗?
我接了新的工作指示,是要组织工作,让在外的学子回到华夏的怀抱,共同建设华夏,现在也到了经济发展的关键阶段,你跑去米国,不是一下下打我的脸!”
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