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初闻言心里顿了下,但手上没有停,为越澈裹好了伤口,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
燕少淳却淡声道:“澈太子为了救凰后,差点丢了性命,朕来探望理所应当。”
只是他的目光却盯着临千初。
一旁的胥糯糯却很规矩的对临千初福身,“臣妾见过凰后娘娘。”
“贤妃免礼。”临千初的声音也挺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胥糯糯直起身,笑意软软的又解释道:“是臣妾偶遇陛下,陛下要来探望澈太子,臣妾也对澈太子用命相互凰后娘娘心存感激,便厚颜求了陛下,所以这才一道来的……”
原本燕少淳也是想来看看越澈的。
就在临千初遇刺的那天,他晚一步到的,看到一身是血的临千初,他吓得魂飞魄散。
虽是虚惊一场,可到底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对越澈自然也是多了几分感激。
可阿初她却对越澈的这般亲自照顾,让他还是心中有些不适。
尤其是刚刚看到二人拿熟稔的样子,让他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
燕少淳听了胥糯糯的话侧头看向她,自是意外她帮他解释。
他之前就在她那里,也是例行问一下伤势的恢复。
而胥糯糯却澈太子用命相护凰后,这份舍己为人的精神值得令人敬佩,请他陪着一道来探望一番。
胥糯糯回视燕少淳,调皮的眨了下眼。
她这句话自然是故意的,用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自从回了宫后,她就故意试图激怒临千初。
当然不是直面对上她,而是通过她的才名激起她的妒忌而刁难自己。
然而,就连她到处都能听到关于她的赞美声。
可临千初竟然无动于衷,这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两个人的这番举动落在临千初和越澈的眼中,那就是另一番感触了。
越澈是什么人?那是在靠着自己稳坐上这个太子之位的人。
在宫斗中滚出的一条路,什么没见过?
胥糯糯想要泼他脏水?
她还不够格!
越澈当即就讥讽道:“这个偶遇用的可真好,起舍命相护,贤妃也是用命相护,才有了今日的风光啊,本太子还没一声恭喜呢。”
越澈的话,成功的将胥糯糯后面酝酿好的话逼了回去。
看似都是心平气和,好言好语,可这软刀子扎人才是最疼的。
当然,谁疼谁知道。
胥糯糯的面色只变了下,很快就恢复了她一贯的温婉如水的气质,很是谦卑的道:“是陛下和凰后娘娘君恩似海,怜惜糯糯,糯糯时刻抱着感恩的心,定会用心侍奉好皇上和凰后娘娘。”
越澈不由眉毛一挑,看向这个还没举行册封大典的贤妃,五官清秀,不妖不艳,很是温婉,很有空谷幽兰之气。
可那一身独特的丁香花的宫装,很巧妙的将她玲珑的身姿展现了出来。
不但知进退,还懂分寸,看来不是善茬啊?!
转而他就给了临千初一个,你碰倒对手了的眼神。
然而临千初却扶着腹部站起身,眸光淡淡,毫无波澜的对越澈道:“澈太子好生休养吧,本宫先回去了。”
燕少淳顿时跟上,“朕送你。”
胥糯糯定定的看了一眼越澈,冷笑了一声,转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越澈眯了下眼,转而不由为临千初担心起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能应付的了吗?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也大,虽然依旧应着气候感觉还是寒冷,可胜在没有什么风。
临千初坐进软轿,对跟在旁边的燕少淳,正色的道:“我坐软轿来的,不用送,倒是贤妃,身上的伤可不轻,刚刚长住点,还是不宜乱走的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