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了许多,就像忽然竖起眼瞳的毒蛇,他冷冷地:“你也不用去求人了,白费力气。”
完沈律言就挂断了电话。
江稚对他在和谁打电话也没兴,用刚烧好的热水给自己泡了杯燕麦奶,捧着杯子坐在沙发里。
沈律言回头看见她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刚才被破坏了的心情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心里猛然间烧起来的暴躁,也渐渐得到了缓和。
他走过去,偏偏要挤占她身边的位置。
搂着她也不嫌惹。
“我饿了。”
江稚垂下眼皮当没听见。
沈律言忽然想起来他也很久没吃她做过的饭了。
其实他以前也没怎么吃过她做的饭,记得刚结婚的时候,她还会做好晚饭在家里等他。
沈律言那段时间忙的没时间回家,本来就又是做戏,除了解决生理需求,他和她几乎没什么交流。
沈律言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
他:“我让人送过来,你想吃什么?”
江稚因为吃药的缘故,食欲是真的不好,吃两口还容易饱,“随便。”
沈律言打电话让人送来了几个清淡的菜,江稚喝完燕麦奶,肚子已经半饱。
她望着桌子上的菜,简单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你最近怎么都没有胃口?”
“夏天好像都会这样。”
“多吃点吧,身体要紧。”
“嗯。”
其实沈律言自己也没吃多少,收拾好桌面,好像才想起来问:“你舅舅之前,是犯了什么事?”
江稚抬起眼,这件事上不管沈律言信不信,她都很固执:“他没有犯罪。”
她:“是我父亲设计陷害了他。”
那个时候傅家孤立无援。
虎视眈眈的人只想蚕食了他们。
江稚深吸了口气,“我不想了,你别问我。”
光是想想,都要再度被曾经的恨意支配。
沈律言沉思片刻,江北山在他眼中是个没什么脑子、见风使舵、又很谄媚的男人。倒是不曾想过他曾经有这样的本事。
“不想那就不吧。”
“既然你舅舅要出来了,就彻底结束了。”
江稚没再话。
这天晚上,她有点睡不着。
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睡意。
睁着眼睛,打开手机看了眼,凌晨三点钟,她还是清醒的状态。
她莫名其妙想起很多事情,她的舅舅,十几岁的沈律言。
想起来自己曾经无忧无虑被舅舅背在背上,还有被困在厂房暗无天日的那些天,快要得救之前,那个绑匪已经不会来给他们送饭。
两人都饿的不行。
沈律言借用身后的铁片,狠狠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努力将手指头凑到她的唇边,喂给她了他的血。
哪怕前一天晚上江稚很迟才睡,天亮入眠,不到八点准时醒来。
她起床洗漱,沈律言不久之后也起了床,用了她的杯子刷牙。
刚睡醒时的他,是很柔和的。
李鹤给她发了地址,他们只需要在监狱门口见面就好。
江稚有点着急,很快就换好了衣服。
沈律言早早安排好了车,就在巷口等。
两个人上了车,去监狱那边要开整整两个时。
偏僻又遥远。
江稚上车就开始补觉,脑袋不自觉往他的身边靠了靠,沈律言没什么,反而搂住了她的肩膀,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坐姿。
忽然间,她的手机叮了几声。
江稚下意识要去摸手机,身边的男人按住了她的手,嗓音沙哑,“你接着睡。”
她实在是困,靠着他的肩膀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沈律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