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伤,脸色却那么白。
他将自己的外套递给了江岁宁,拢住了她的肩头,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回车里休息。
江稚甚至还有心情评价沈律言一句,他很贴心。
沈律言从盛西周手里接过一把枪,亡命之徒最珍惜的就是他们的命。
比赵宏深这种蠢货要好处理多了。
沈律言的脸色奇差无比,若刚才还有为了掩饰而装出来的三分耐心,此刻就彻底连装都懒得装,冷厉淡漠,他刚要开口,刀疤男就捏着江稚的脖子往后退了几步,悬在崖边,好似风吹就倒。
沈律言眸光微冷,一语不发。
刀疤男笑了笑:“沈先生,收好你的枪。”
沈律言本身脾气就不是多好,他看了眼江稚,现在好像只剩下破碎不堪的她,拼都拼不起来,他心头微窒,回过神来,对刀疤男:“我可以放你走,什么都不追究。”
前提是,放了他的妻子。
刀疤男当然不会像赵宏深那么愚蠢,他压根不相信沈律言嘴里出来的任何一句话。
尽管他这句话很符合他的性格。
刀疤男故意:“我已经活够了。”
沈律言面若冰霜,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
刀疤男附在江稚耳边,轻声地:“江姐,我们赌一把。”
江稚绷着脚尖站稳,她再往后一步,就会掉下去,运气好点,掉进海水里,运气不好,砸在礁石上,当场毙命。
她动了动唇瓣:“赌什么?”
刀疤男:“赌命。”
完,他就拉着她,毫不犹豫的顺势往后一仰。
他们就那样跳下了悬崖。
“江稚!”
沈律言拔腿冲过去,却也远远赶不及她往下坠落的速度,男人眼睁睁看着她被拉着坠入深渊。
她当着他的面,好像义无反顾的纵身而跃。
最后的那一眼。
沈律言甚至没有在她脸上看见惊慌、恐惧。
她安安静静的、心如死灰般跟着跳下了悬崖。
沈律言伸手抓住的只有风,他的眼眶里是看起来就很可怕的、一根根的血线,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掌心里是被石头磨出来的伤疤,他垂着脸,冷声吩咐:“下去找。”
男人平静的好像看不出任何难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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