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明明没有弓箭的,怎么忽然就有了呢?”
采扭过头,心翼翼且极声地问玥儿,“你爹爹会变戏法儿吗?”
玥儿从惊呆中回过神来,她噗嗤一笑,“我‘爹爹’的本事,可比变戏法儿厉害多了!她什么都会变!还能大变活人呢!”
采惊讶地瞪大眼睛,单纯懵懂的眼睛,既震惊又崇拜。
钰儿试过他新得的兵器,并对这精弩十分满意,他与他真正的爹——萧昱辰,勾肩搭背地离开帐篷。
父子俩声嘀咕着,等会儿得找些合适的材料,制作一些短箭。
精弩上只带了三支短箭,实在太少了点儿!
父子俩越走越远,勾肩搭背的身影,也越发的像兄弟俩……
温锦收回目光,不由抬手抚着左肩头……
嘶,好烫好烫。
她怀疑自己的皮肉上,肯定留下了灼伤的痕迹……等会儿,等没人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灼伤了。
“你怎么做到的?”卯兔兴奋地瞪大眼睛看着她,“究竟怎么做到的?”
温锦把芥子口袋还给卯兔,“这是个好东西啊!”
卯兔迟疑地双手接过芥子口袋,她连连点头,“我知道它是好东西……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关键是,看那精弩的做工和品质……根本不像是这个营地里能有的样子。
“那精弩,你从哪儿弄来的?”卯兔凑近温锦的耳朵,低声问道。
温锦皱眉想了想,“像是个仓库的地方……唔,某个府衙的军械库?”
卯兔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张着嘴,“啊,啊这……”
某个府衙的军械库,她想拿就拿?这也太、太厉害了吧?
没等卯兔感慨,温锦就抹了抹头上的汗……
“不行了,虚脱了,我得躺一会儿。”温锦喘了口气道。
卯兔闻言,连忙两手搀扶着她……唉,刚刚她还幻想着,如果温锦愿意,岂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空人家的军械库?
但如今看来,只拿一把那么的精弩,她都累成这个样子……要搬空人家库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呀!
“你躺着歇歇,我守着玥玥。”卯兔低声道。
温锦才躺下,马千乘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温大爷!”马千乘粗声粗气道。
“嘘,爹爹疲累极了,刚躺下。”卯兔连忙把食指放在唇上,压低声音道。
温锦却己经坐了起来,“什么事?”
马千乘在帐篷里,看了一圈,“温钰和萧辰呢?”
“他们俩去周围巡视,顺便布置一些防野兽的机关陷阱去了。”温锦道,“你找他们有事?”
马千乘神色焦急,双拳紧握,“不是……我、我昨晚内力突破瓶颈之后,今日首觉尤为敏锐……我预感到,他们似乎有危险!”
“你……你这当爹的,怎么能让他俩单独行动呢?至少让他们多带几个人呀!嗐!”
马千乘心急焦躁之下,话颇有些不客气。
卯兔正欲回敬她。
她却己经急躁地转身出去了,她在外头喊了几个人的名字,“你们几个,跟我来!”
卯兔气得掐腰,“她怎么话的!她忘了我们之所以在这儿,都是为了帮她?!”
温锦拽了拽卯兔的衣裳,冲她摇摇头。
卯兔赶紧蹲在温锦身边,“你别生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温锦又摇了摇头,声道,“第一,我又不是他们的爹。”
她乐意,萧昱辰还不乐意呢!
“第二,我们不是为了帮她。我们是为了帮自己。”温锦着,冲卯兔眨了眨眼睛。
帮马千乘那话,不是为了糊弄马千乘么!
他们之所以要留下来,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