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道全切割,这样的举动,你可以他是有原则,可同样的,你也能他这是刻薄寡恩。
就好比你路上捡了条只狗崽子,你以为养大了能看门,结果辛辛苦苦养大了以后发现这不是狗,而是只狼崽子,养大了以后呢,别是看家护院了,甚至连向你摇晃着尾巴讨好都不干,反倒是夹着尾巴绕着你乱转,找机会会抽冷子张开嘴反咬你一口。
这样的干部,对有些领导来,那是绝对不敢用的。
“这就是聪明人吶,嗅觉的敏锐,十公里外就闻着味了……”
安江见状,向吴冕淡淡轻笑道。
他很清楚,按照他来琅琊县之后发现的这些情况,无论是他来做这个县委书记,还是其他人来做这个县委书记,程建新都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向对方表现出靠拢的态势。
当然,彭林除外。
甚至,安江都有些怀疑,程建新很确定彭林坐不上县委书记的位置,彭程配虽然有段时间喧嚣尘上,沸沸扬扬,可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实现。
原因很简单,季道全在琅琊县经营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他离开了,会让昔日向他靠拢的干部再上位。
那样的话,岂不是成了铁桶一块,水泼不进,针扎不进?
安江如今已是意识到,他来琅琊县的考题,与长乐县已是又有了不同,不再是发展经济,而是要撕开基层盘根错节的固化情况,或者,要让他做个先锋将,替海上漂泊着的人凑近看看,在他们目光所不能切身企及的基层,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有什么血淋淋的事实!
而且,根据牟忠志犯了这么大的事儿的情况来看,季道全绝对是有问题的。
因为,牟忠志在琅琊县可是在教育局里面厮混了大半辈子,如果这家伙走到教育局局长的位置,没有得到过季道全的帮助,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
所以,安江相信,程建新是已经察觉到了季系这列火车看似情况一片大好,车上的乘客们还在恣意欣赏着周围的风光,可实际上,其实是正在义无反顾的一头朝看不见底的深渊之中扎去。
这个时候还在列车上的乘客能做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义无反顾的跳车!
现在从车上跳下去,或许会摔得头破血流,伤筋动骨,可是,你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继续坐在车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为时已晚,哪怕跳车,也要被列车坠亡时的强大惯性卷入铁轨之下,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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