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朗声道:“朕不打算收佃租,只需要租种田地的百姓,按照耕种的田地大,按照摊丁入亩的制度,缴纳田赋!”
“田赋,就是佃租!”
这句话平平淡淡的出来,却宛如九霄神雷,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炸响!
全场雅雀无声!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田赋就是佃租?
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张仲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嚷嚷道:“不行,绝对不行!皇上,这些田地,都是您真金白银买来的,怎么能不收佃租?”
“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张仲文作为户部尚书,锱铢必较,敛财已是本能。
他看到皇上将田地白送给佃户,心中极其不爽,立刻跳出来阻拦!
“张大人,你...”
“你不是心系百姓吗?”
“皇上让利百姓,这难道不对吗?”
“你难道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一心想着盘剥我们百姓?”
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立刻察觉到张仲文言行不一。
平日里,张仲文一副圣人模样,张口百姓,闭口苍生。
可是到了真金白银面前。
张仲文就原形毕露,现出吝啬的本来面目。
张仲文也意识到,刚才的那句心里话,让自己的人设崩塌。
事到如今。
张仲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皇上。
如果皇上真的把皇田分给百姓。
百姓们都去租种皇田,谁还当佃户,种门阀的田地?
那么不光对于南楚四大门阀,对于天下门阀,都是灭顶之灾!
秦昊大怒,厉声道:“张仲文,你口口声声心系百姓!朕让利给百姓,减轻百姓们的负担,有什么不对?”
“你这么做,对得起天下苍生吗?”
张仲文嘴唇哆嗦,哑口无言。
诸葛云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其实张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皇上让利百姓,让南楚百姓获得实惠,这是仁君善举!”
“可是,大夏其他州府的百姓,却难免觉得不公!”
“而且,这些田地,是皇上真金白银买来的!佃户们不出一点佃租,也不过去!”
“不如这样,每一亩地,佃户们一年出一钱佃租,再加上原本的田赋。如此一来,百姓的税赋压力不大,朝廷也可以提高收入。”
“张大人你呢?”
张仲文正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见到诸葛云给自己打圆场,忙不迭借坡下驴,连连点头:“诸葛大人所言极是!”
“微臣,也是这个意思!”
“田赋一旦定下,就不能更改。”
“不过这佃租,却可以根据粮食行情,上下浮动。”
“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秦昊微笑颔首:“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那么,朕便准卿所奏!将朕的皇田,分给天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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