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犹豫再三,拒绝了。因为占走青野之后,它还可以轻轻松松坐地收钱。并且它在‘犹豫’这段时间内,又往青野增兵一千。所以,珀琉国恼火得很。”
鱼骇忍不住骂道:“毗夏怎么突然聪明了,当起了搅屎棍?”
明知道自己守不住了,于是把珀琉国的失地送给坎族人,毗夏人属实把挑拨离间这一招玩明白了。
这两边也都知道它的路数,奈何利益太大,实在放不了手。
阳谋啊。
不过毗夏人虽以好勇斗狠着称,从前却很少使这种诡计。
司徒鹤苦笑一声:“毗夏人未必能想出这种招数。据我们抓获的俘虏交代,毗夏军队当中混进大量颐指气使的外来者。”
“爻国?”
司徒鹤耸了耸肩。
鱼骇点头:“这倒是符合爻国作派。”
“总之,珀琉国和坎族人因为青野起了内讧,北线的战事也基本停滞。”司徒鹤对贺灵川道,“贺兄可能不知,这两边从前还有宿怨。珀琉国君极力化解,甚至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娶了坎族头人的女儿,才化干戈为玉帛。”
贺灵川插嘴:“康琅?”
“对,就是康琅!”司徒鹤接着道,“没消停几年,两家关系又因青野而破裂。现在珀琉国人异常激忿,痛骂坎族人不识好歹,给脸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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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建立容易,消弥却很慢。就算是联姻,珀琉和坎族的关系也只恢复到冷淡。
显然毗夏/爻国很清楚这一段过往,才给两家又引爆了积怨的种子。
贺灵川能体会他们的无奈:“你们这地方,真是乱得很。”
都经不起人家轻轻挑拨,就开始内斗了。
“前几天冲突再次升级,珀琉军队和坎族人互殴,还出了人命。”司徒鹤抿了口酒,“我家今天就是赶去做和事佬的,希望他们暂时搁置争议,协同对敌。”
“有成果么?”
司徒鹤摇头,一脸苦恼:“两边当场拍桌对骂,都不肯放弃青野。要不是我们就在现场,说不定两边又打起来。”
那么盟军的北线进攻就停止了。
毗夏人只要再想办法分化另外两个方向的进攻——盟军内部本来就有动摇的声音——战争压力就会大为减轻。
事缓则圆。
毗夏人一旦缓过劲儿来,把这场战争拖进加时赛,胜利的天秤恐怕又要摇摆不定。
贺灵川即道:“盟军的战力对比毗夏,其实并没有压倒性优势。”
司徒鹤点头:“是啊,之前我们收复高浦旧地能一路高歌猛进,一方面是挟先前几场大胜之威,另一方面也是毗夏人初期自乱阵脚。”
“不止于此。”贺灵川正色道,“你也说了,先前的战斗都是为了收复高浦国的旧地。人们怀念故国,你们的光复之战就是民心所向,当然所向披靡!”
他始终关注战场,感慨颇多。
虽说各方的援助是先决条件,司徒羽的指挥也相当出色,但高浦国的人民对故国的怀念、对毗夏的痛恨,才是司徒家盟军能一路高歌猛进的根本。
想要赢取最迅速、最广泛的胜利,先要赢取人心。
众望所归,才能势如破竹。
“但是战线推回毗夏人老家之后,你们就失掉了这一重优势。”这时所有毗夏人都回过味来,再这么下去,自己要完了。
毗夏军队的士气、毗夏人的意志终于调动起来,投入这场保家卫疆之战。
所以盟军攻进毗夏领地后,形势立变,面临的阻力也越来越大——所有毗夏人都反对他们。
再遇上盟军北线攻势暂停,就是毗夏难得的契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