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太后的意思,对一应弹劾不予采纳,而且呵斥了几名跳的最欢的言官。
风波过去,明眼人也渐渐看出,皇上本就没有惩治朱不展和蹇行的意思,只不过不好直拉驳斥,正好借着另一拨人来打压弹劾派和其背后的势力,顺水推舟了结此事。
如此一来,朱不展在朝中的威望升了不少。此举让人不免怀疑,皇上是不是要将幽闭的大皇子放出,毕竟朱不展曾做过大皇子的先生。
赵陵这些日子也有些烦,这些天朝堂上风起云涌,几番交锋下来,却是二皇子这边节节败退,反而让朱不展进一步站稳了脚跟。还有一件事让她心中不安,那就是李益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益平日里都藏于赵陵在京城的府中,甚少外出,只是偶尔去勾栏听个曲而已。可就在最近一次听曲后,这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从京城之中蒸发了。向起几次出去打探,均是没有准确音信。
对于李益,原本赵陵也托赵霖戈上书,准备将其册封为贵人,可吴亘一行的赏赐迟迟没有下来,倒也把他的一并耽搁了。
凭着女人的直觉,赵陵觉着这里定然有什么问题,有人把手伸到了自已身边,这不免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想到此处,赵陵把向起叫了进来,“你去给家里寄封信,把黎重调了过来。”
向起一愣,却也没有询问缘由,只是转身准备派人回去送信。
赵陵坐在堂上,摸了摸自已的肚子,有些心不在焉。忽然,只见向起又返了回来,面容有些古怪,“怎么了,可是有事。”
向起犹豫了一下还是禀报道:“翁主,吴亘造访。不知见还是不见,若是不见,我就出去打发了他。”
“吴亘?”赵陵一愣,这倒是破天荒的事情,吴亘第一次主动找上了门,“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他只说想送给翁主一件礼物。”向起的表情有些犹豫。
“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赵陵一扫方才的颓然,重新激起了斗志。
不一会儿,吴亘手里拎着个长盒子走了进来。入了屋中,吴亘却也不施礼,上下打量着赵陵。
“吴亘,你好大胆,见贵人不拜,不怕我将你送官吗。”赵陵脸色难看了些,冷冷出声。
“呵呵,翁主这些日子没有睡好吗,为何憔悴了许多。看来我今天还是来对了,这里有件礼物倒是可以让翁主睡个好觉。”吴亘笑着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向起,示意其递给赵陵。
向起神色复杂,将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是一个画轴,还有一根扭曲的木头。拿到赵陵面前,其人也是一愣,努了努嘴,示意向起将画轴上的绳子解开。
摊开一看,却是一个龙角掩映于雾气之中。看了半天,赵陵有些不解,“吴亘,你我之间也不用搞那些玄乎,此是何意。”
吴亘大大咧咧坐到赵陵对面,“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三皇子让我向你问好,这幅画就是他亲手赠与我的。”
赵陵眼睛一眯,“三皇子?”赶紧又低头打量桌上的画,细细一看,还真是三皇子的手迹,“为何三皇子会赠画于你。”
“三皇子与我一见如故,已是成了盟友。既然翁主明佐二皇子,实通三皇子,这么一论,咱俩应也是盟友,不知翁主意下如何啊。”吴亘抓起桌上的果脯,随手仍入口中。
“可以嘛,搭上了三皇子这条线,你倒是好手段。不过,朋友的朋友可未必是朋友,不知你有什么样的底气在我面前如此张狂。别忘了,苏剪雨和荣奚的事还没完。赵国是有法度的地方,这里可不是大遗洲。”赵陵的脸色微寒,语气亦是有些不善。
吴亘笑笑,拿起了那根木头,“翁主,这是李益所遗之物,不知可眼熟否。”
赵陵眼皮一抖,李益擅长木法她是知道的,这难不成是他的遗物。一念至此,赵陵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