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贵帝叔父起了冲突,一失手,便将贵帝叔父杀死。出了如此天大祸事,贵帝手下都请奏要将阿凡泰杀了以儆效尤,贵帝念在他对自己忠肝义胆,且功劳盖天,便免了他的死罪,将他革职为民。贵帝建立聂耳国,坐拥二十六州府,也无暇再顾及这天寒地冻的长留州,阿凡泰便仗着之前在长留州挣下的赫赫威名,网罗众多聂耳族勇士为他效命,又生了许多子嗣,开枝散叶,如今在这长留州属地,起码能调动两万聂耳族勇士,为这长留州第一土族。」
孙招远道:「原是贵帝昔日属下,此人我也曾在史书中读过,还以为是个作古之人,没想到还留在人世。」
孔方形道:「不止未死,阿凡泰身体还健朗异常,前段时日,还听人传闻,阿凡泰又生了个子嗣。」
孙招远笑道:「这阿凡泰,算来也是个六旬老汉,居然还能再生子嗣,也是天下奇闻。那第二是哪个土族?」
孔方形道:「这第二土族便是在长留州南边的风啸府的扎得耶一族,这扎得耶父亲在当年贵帝起兵吞并长留州全境之时,审时度势,率了部族投降了贵帝,所以得以保全,贵帝打下天下后,因与抚州相邻,常有汉人从抚州前来购置鹿茸,便全族悉数养了鹿茸贩卖,长留州鹿茸乃是稀世珍品,药效卓越,即使是将死之人,喝了鹿茸熬的药水,也会将气吊着不绝,由是扎得耶一族迅速壮大,传到扎得耶手中之时,这族已有族人一万有余。阿凡泰也知鹿茸贩卖利润极为丰厚,便也养了许多,但通往抚州的路被扎得耶悉数控住,但是其他族群要将鹿茸贩卖出长留州,扎得耶一族便会群起攻之,不然抚州那边鹿茸太多,价格将大跌。所以扎得耶一族乃是这长留州最富有一族,但因他们垄断了鹿茸买卖,也是最易受到围攻之族。」
孙招远道:「我也喝过长留州鹿茸熬的药水,喝完后确感身体强健,体内如有三味真火,精力不绝。且听闻这长留州鹿茸极为难得,价格极为昂贵。听你如此说来,这扎得耶一族想必身怀巨财。」
孔方形道:「若是在全国来说,这扎得耶手里财富,不值一提,想来家产不过几十万两。但长留州乃是个极贫穷州府,因土地贫瘠,冬季严寒,聂耳族人只有打猎及放牧为生,平常人家,锅碗陶瓷、棉被棉絮这些寻常之物,都是家中臻品,即使是阿凡泰这样的大族之家,能有些黄金首饰、玉器雕花都算是稀奇之物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朝廷每年发了许多粮草驰援长留州,哪养得起这么多聂耳族民众。」
孙招远道:「这就奇了,锅碗陶瓷、棉被棉絮能值几个钱?从其他州府运到这长留州不就结了。」
孔方形道:「孙大人有所不知,长留州极大极广,人烟稀少,货物一路运来,车马不便,又赚不了钱财,所以极少有商贾会到此地贩卖货物。即使偶有商贾前来,所卖商品,售价极高,平常聂耳族人也买不起。」
孙招远道:「那朝廷也不想了法子,助这长留州聂耳族人一些财物?」
孔方形道:「聂耳族人也分上、中、下等,上、中族群都到了温暖地方州府,开枝散叶,譬如京城之内,就聚居了几十万聂耳族人,留在长留州的,都是聂耳族中的下等族群,或是那些贵帝起兵之时,反抗贵帝的族群,所以当今朝廷对长留州内的聂耳族群,又要帮衬,又不会帮衬得十分妥当,譬如粮草管够,不会让聂耳族人饿死野外,但其余用的玩的,朝廷一概不管。」
孙招远道:「想不到寻常百姓家中寻常物件,到了异地,便是奇物,非得大族家中才有,也是真正稀奇。那第三是哪个大族?」
孔方形道:「这第三大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孙招远道:「依你之意,这第三大族便在这静冰府?」
孔方形道:「正是,而且这族长不是别人,正是这同知卓耶库。」
孙招远道:「这土族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