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们的官府口粮吗?”杨万敌有些惊异道。
一般来说,徭役不仅是免费的劳动,还需要服徭役的百姓自备口粮也是常见的情况。
按照杨万敌的猜测,汉国连番数年战争不停,肯定没有什么多余的粮食供给,必然是需要服徭役的百姓自带口粮的。
“自然是官府了,我不是说了吗,天子其实根本没有指望这些干多少活,就是看到这些刚刚安置的流民家中没有存粮,多给他们家中省却一张吃饭的嘴巴了。”
杨万敌闻言,心中立刻对于刘预充满的钦佩之情。
“十余年来,流民皆是如同猪狗一般任人宰割欺压,如今安置好了田亩后,皇帝竟然还害怕他们冬天口粮不够,用这徭役的名义发给口粮。”
“仁者爱人,应该就是如此。”
听到杨万敌轻声的感叹后,这名襄阳县的官吏也是用充满了自豪的语气说道。
“张君说的对啊,咱们陛下这就是仁政啊。”
“上个月陛下可是发下了告令,不仅让这些各家的青壮来服这徭役,还要求各郡县做好生息法。”
“生息法?什么是生息法?”杨万敌立刻充满好奇的问道。
虽然只是半年的时间,但是自从进入关中以后,这一路上的见闻,就已经是让杨万敌应接不暇。
先是有在关中施行的《徙戎令》,彷佛根本不屑于各部杂胡夷狄的人口青壮,而到了豫州这里,又是听到了一个什么‘生息法’。
实在是让杨万敌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生息法,顾名思义,就是朝廷鼓励休养生息之法,只要是令百姓多多生养积蓄,既不让州郡豪强欺压小民,还要州郡官吏抚育黎民。”
“哦,李君可否详细说一说?”杨万敌记得这个官吏是姓李,便亲切的称呼了一声‘君’。
这个姓李的襄阳官吏,听到杨万敌称呼自己后,心中已经是变得非常的高兴。
他知道,这个西川康来的杨万敌可是出身安定郡张氏,那可是世代的大官宦世家。
而自己不过是出身襄阳县的农户,别说是什么高门或者寒门,就是连个门都没有了。
所以这一声‘李君’让他心中美得很。
“朝廷有令,从明年开始,就要取消口算两赋,不论百姓家中丁口多少,都不再按照人头征税了,就算是穷苦之家生养的多,也不必担心多税了。”李姓官吏说道。
“什么,取消口算两赋?”杨万敌又是吃了一惊。
所谓的口算两赋,就是指口赋和算赋。
简单的说,就是官府按照人口数量和年龄,对百姓征收的‘人头税’。
反正只要是朝廷治下的子民,只要是还喘气,统统都是缴纳口算两赋。
相对于其他的税赋来说,口算两赋最容易征收,也不用核算什么田亩财产,只要是能被登记在册的百姓,统统都要缴纳人头税。
而这种人头税,随着朝廷用度开支的加大,越来越变得沉重,往往都会逼得穷人去投靠豪族荫庇。
“这口算两赋一取消,多少的豪强大族都是气恼的要疯了,可是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
这位李老哥出身农户,也曾当过流民,自然对于那些仗势欺人的恶霸豪强很是痛恨。
“若是不征收口算两赋,那怎么收税?”杨万敌立刻追问道。
不过,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咱只是按朝廷的法度办事,这些事情可就是不清楚了。”李姓官吏摇了摇头。
“那生息法还有别的吗?”杨万敌又问道。
“当然还有,天子有令,凡是汉人百姓之家,只要是生了婴孩者,一概由乡老里正上报官府,官府给安排生产事宜。”
杨万敌听到这里,不禁一脸的黑线,“官府难道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