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少说成多,以此来恐吓敌人的手段,基本上都是天下通用的。
特别是在扶南倮人这里,更是用的炉火纯青。
“当年扶南人攻打蓝氏城一带的林邑人,仅仅是出动了不到一万人,就是满天下宣扬出兵二十万大军,最后是吓得其它林邑王公不敢相救。”
昂山黾勉的话让桓温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明明是久经战阵,竟然差一点被扶南蛮的凋虫小技给搞得失了方寸。
“不过,这个兵马数目实在是唬人,就算是吓不到我,恐怕那些林邑人的王公首领都要望风而降了。”
桓温对于那些归降的林邑人忠诚度一直都是不抱希望的,除非自己能尽快把兵马拉过去,现显示抵挡扶南人的意志。
否则,让那些林邑人凭自己抵抗扶南倮人,那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大王,既然敌人可以用这一招,我们为何不可以用?”一旁的陆忠出言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不管是扶南人,还是林邑人,他们都是知道我们刚刚迁徙此地不久,本部兵马根本不多,就算是往最多了说,恐怕也没有办法超过扶南人吧。”
桓温的实力在于太过透明,对于自己的军力没有太多的神秘性,胡编乱造一个兵力数目根本就不会让人相信。
“大王,那扶南人兵马也不多,除了扶南王直属的‘敢死军’和‘不死军’的两三万兵马,其余的兵马大都是从各地征召而来的仆从兵。”
如果是原来的昂山黾勉,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当初的昂山黾勉,不过是康居的一个商人,听到扶南王的数万禁卫军威名,只可能会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表现的云澹风轻。
“跟大汉的几十万军府兵不同,扶南人都是征服各地,然后让当地部族首领充任官吏,除了作战时候征召军队外,并没有扶南王直属的兵马驻扎。”
昂山黾勉对于扶南倮的底牌很是清楚,只要能扛过最开始声势浩大的攻击,剩下的扶南人攻势只会越来越弱。
扶南军队中大多是临时出征,根本无法做到经年累月的作战。
“扶南人要想跟我们作战,肯定会征召国土东部的附庸,不管是花拉子模、马尔基亚那,还是锡斯坦人,都肯定会被征召的。”
桓温知道,昂山黾勉说了这么多,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有效克制的法子。
“快给本王说说,你可有办法打压一下扶南人的气焰?”桓温说道。
“大王,既然扶南人可以召集附庸仆从,我们也可以召集附庸仆从啊,哪怕不能用来正面交战,让他们袭扰扶南人边境,大王给他们派一些上好的兵器甲胃,也就可以削弱扶南人的气焰了。”昂山黾勉说道。
“也召集义从兵马?”
桓温对于这个办法又是比较满意的。
可问题是去哪里找合适的附庸仆从兵马。
不管是康居人、大宛人,还是南面的粟弋人或者林邑人,在桓温眼中都是一群群的渣渣战力。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召集康居和大宛人吗?”桓温说道。
“大王,康居等人只适合行商打理财货,若是上阵杀敌,恐怕已经是戒掉多少年了。”昂山黾勉对于自己同胞们的战斗力也是没有信心。
“那你说的是指代什么人?”桓温问道。
“大王,我想要说的人,乃是在康居西面,越过花拉子模的匈人!”昂山黾勉说道。
“匈人?什么匈人?”桓温对于这个称呼是一脸懵逼。
他听说过匈奴人,也知道有些康居林邑人称呼自己的兵马为‘白匈奴’,唯独是没有听过什么匈人名号。
“大王,匈人乃是一群游荡在西北草原的野蛮人,他们曾经在康居西北游牧,后来与花拉子模人交战,被迫向西迁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