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天,许多的豪强已经是联合起来,封锁了几处北逃的要道,只要是路过的人,不论是什么品种的胡虏,或者是无依靠的流民,都是统统算作胡虏斩首,拿到长安去领赏去了。
不过才两天的时间,在长安的西华门外,就堆砌了一万颗‘胡虏’的头颅。
至于其中有多少的真胡虏,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面对长安城外已经陷入疯狂的杀戮,大批的汉人流民涌入了长安城中,包括一些势力弱小的坞堡主,也都是纷纷涌入。
他们要是留在城外,极有可能被势力庞大的豪强给当成胡虏砍了脑袋领赏了。
所以,长安城外越是杀的血流成河,城内的靳准却也越是得意。
司州,洛阳。
坐镇洛阳的刘演,一直在等待关中的回应。
他已经准备好了两万兵马,只要靳准接受条件,立刻就冲入潼关,控制住关中的锁钥。
但是,一连数日,刘演都是派人去查看,却始终没有长安传来的回馈。
正当刘演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忽然有前方的守军来报。
“启禀将军,关中的靳准派人来传信了!”
刘演一听,立刻就是充满期待的说道。
“终于来了!使者在哪,快快请进来!”
对于司州刺史刘演的吩咐,那来报信的汉军部将却是没有麻溜的回应,反而是有些问难的答道。
“将军,并没有什么使者一同前来。”
司州刺史刘演一脸的诧异。
“没有使者一同前来?你刚刚不是还说,靳准派人来传信了嘛,怎么会没有使者?”
刘演是大为不解。
“将军,那靳准虽然派人来传信,但却没有进关城一步,只是在关城外面,隔着护城河向城内喊话的。”那名部将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司州刺史刘演懵圈了,就连他身旁的几个心腹幕僚,也都是没有一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的意思是,靳准派人隔空喊话?”司州刺史刘演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的。”那名部将又是说道。
“隔空喊话,都喊了些什么?”司州刺史刘演的眉头已经是紧紧皱了起来。
“靳准派来的人喊道,说他已经尽起关中豪杰,准备诛杀祸乱中原的胡虏,若是我们有意杀胡,就应该立刻发兵攻打平阳,让胡虏刘曜首尾不能兼顾。”那名部将说道。
“就这些话?”司州刺史刘演追问道。
“将军,末将一句都没有敢落下。”
“就没有再说别的?”刘演依旧有些不甘心。
“没有别的了。”那名部将很是肯定。
忽然,司州刺史刘演一拍桌案,怒气冲冲的起身。
“靳准奸贼,实在是可恶!哪里有半分归附的姿态,分明就是想割据关中!”
刘演大怒道。
“什么尽起豪杰诛杀胡虏,都是些借口。”
“他自己就是一个放羊的胡虏之后,怎么可能诛杀胡虏。”
“妄想用如此幼稚的手段,骗我们给他消灭刘曜嘛!?”
司州刺史刘演对于靳准的话,根本就是不信。
他猜测,肯定是靳准的处境有了好转,对于匈奴王刘曜不再惧怕,才做出这么一番毫无诚意的‘隔空喊话’。
“来人!”
刘演大声的喊道。
“将军,有何吩咐?”立刻有部将应道。
“你即刻传我的军令,诸军今日大飨士卒,吾要率领儿郎们进攻潼关,等我捉到靳准这个胡儿,再好好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司州刺史刘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