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口口声声都是社稷安危,今日可曾有一人去与氐羌贼人厮杀!”
“如今倒好,反而来劝朕屈尊去安抚贼人,天下岂有这等道理!”
匈奴皇帝刘粲厉声呵斥道。
这个时候,靳准走进来说道。
“陛下,刘乂身边的从属已经尽数招供,刘乂勾结氐羌,意图谋反已经确凿,臣请陛下发落其人!”靳准一边说着,一边瞟了一眼陈元达。
陈元达仗着自己是匈奴汉国刘渊的好友,屡屡指摘靳准等人的错误,属实可恶!
今日之后,靳准下定决心,绝对要让陈元达付出代价。
“奸贼!枉费朕的信任,此等奸贼,朕必亲手杀之以后快!”匈奴皇帝刘粲疯狂的说道。
说罢,他就一把抓过自己的佩剑,就要出门去亲自斩杀皇太叔刘乂。
陈元达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抱住了匈奴皇帝刘粲的大腿。
“陛下,皇太叔乃是储君,又是单征的外孙,若是杀了,可就没有与氐人补救的余地了!”陈元达哑着嗓子说道。
“单征等氐羌乃是反贼,朕是天子,要何补救的余地!!?”匈奴皇帝刘粲大怒道。
但是,陈元达还是死死抱着匈奴皇帝刘粲的大腿。
“陛下,氐羌都是大族,可都是国家对付青州贼和晋虏的柱石啊,岂能不想办法补救!”
听到陈元达反反复复的拼命劝谏后,匈奴皇帝刘粲心中已经是怒火升腾,要不是他知道陈元达绝对忠心于匈奴汉国,早就一剑把他给砍杀了。
“给朕放手!”匈奴皇帝刘粲呵斥道。
“陛下若不收回成命,臣誓死不放!”陈元达手上更加用力了。
“来人!来人,把他给朕拉开!”
在匈奴皇帝刘粲的命令下,立刻涌上来几个身强力健的军士。
已经年老体衰的陈元达根本不是对手,立刻就把蛮力拉开了。
但是,陈元达丝毫不肯罢休,依旧是挣扎着要去抱着匈奴皇帝刘粲。
匈奴皇帝刘粲见状,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来人,把陈中丞绑到这个柱子上,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给他开锁!”
随后,几个匈奴士兵手持着一条长长的铁链,还有一把硕大的铜锁走了上来。
一眨眼的功夫,御史中丞陈元达就被用铁链绑在了大殿前的柱子上。
“哈哈,陈中丞在此稍安勿躁,等到朕平息了奸贼暴乱,再回来亲自给君解开此锁!”
匈奴皇帝刘粲说罢,就大笑着往外走去。
他根本就不管身后的那些事情。
次日。
匈奴皇帝刘粲发布诏令,因皇太叔刘乂谋反,不得已率兵平叛,最终太皇太后单氏畏罪自杀,刘乂兵败被诛。
以单征为首的氐羌部众,不管罪名大小,只要七日之内返回长安城中自陈己罪,都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匈奴皇帝刘粲的最后一条安抚令,却是没有一点效果。
因为谁都知道,留在长安城中的一万多氐羌部众已经被刘粲命人尽数诛杀。
那流出来的鲜血,让大街上的泥土都变成了红黑色。
那些逃出生天的氐羌人,可都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或者聋子。
这种自投罗网的事情,谁又会去干呢。
不过,面对匈奴皇帝刘粲的一系列自相残杀的行为,以陈元达、呼延晏、朱纪等人为首的匈奴官员将领们还是表示了强力的反对。
他们纷纷劝谏刘粲疏远大司空靳准,不要再沉迷后宫女色,否则将来氐羌有可能的反扑袭来,匈奴汉国根本不能应对。
“大司空乃是第一忠臣,岂容尔等污蔑!”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