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应该不过的。
“使君放心,某把家传的金丝宝甲借与女公子,保管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名豪强大声的说道。
“将军,我家还有一匹红鬃马,杂有西域汗血马和九原马之长处,日行六百里不再话下,定然可保女公子周全!”
“我族中有力能扛鼎的子弟,可为女公子护卫!”
“某族中有。。。”
一时之间,这些颍川世家豪强纷纷献宝一样,把各自的看家宝全都贡献了出来。
最后,荀灌把荀崧的亲笔信贴身放入怀中,由十几名精挑细选出来的最后精锐护卫,配备了最好的马匹、轻甲和弓箭快刀,在夜入三更之后,城外的胡虏几乎全都睡下之后,偷偷打开了城门的一条小缝隙鱼贯而出!
虽然是夜黑风高,但是十几匹骏马出城之后,还是引起了胡虏游骑暗哨的发觉。
“敌袭!”
“贼人突围了!”
几声胡虏的高喊之后,城外顿时响起了越来越多的马蹄声。
“嘭!”
“嘭!”
一连串的弓弦响动后,一阵阵的惨叫声在黑夜中响起。
荀崧与颍川众人全都是在城头紧张的眺望着,虽然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漆黑,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但是所有人却全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漆漆的城外,仿佛只要用心就能看到似的。
一阵阵的惨叫厮杀声传到城头,所有人都是无法分辨那到底是突围的颍川军发出来的,还是截击的胡虏发出来的。
荀崧双目圆睁,口中呼出粗重的气息,就如同即将怒啸的老虎一般。
旁边的几个人察觉到了,都是小心翼翼的劝慰道。
“将军,且稍宽心,此次皆是宝马良驹,只要不与胡虏缠斗,肯定是能跑出去的!”
“是啊,将军,女公子身着宝甲,寻常箭矢射中跟本伤不到要害。。。”
“呸!放你娘的屁!应该是刀箭避易,哪来的什么伤不到要害!”荀崧心中一股邪火崩出,口不择言的斥骂道。
那名被喷了一脸唾沫的豪帅根本连发怒都不敢,立刻就是讪讪赔笑着。
“将军说的是,将军说的是!”
只不过是片刻之后,城外黑夜中的马蹄声就已经是逐渐远去了。
众人也不知道此次突围的荀灌及军士们到底如何,是生是死也是根本不知道。
等到城外又是恢复了死寂的时候,荀崧才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去了。
“驾!”
“驾!”
黑压压的星空下,在昏暗的原野上,荀灌在几名颍川军士的护送下,向着北方策马狂奔。
在出城的时候,他们还是十几个人,此时却只剩下了六个人,其中的两个人还是深受箭伤,好在没伤到要害,可以继续骑马跟随。
“荀郎,胡虏没有追上来!”
一名颍川军士向着一身男子装扮的荀灌喊道。
“不可大意,大家再加把劲,等过了前面的金犊山,才能算是安全!”
荀灌悦耳的清脆话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逐渐放亮,只有绕过了前面的山岗,再渡过洧委水,才能在天亮后摆脱胡虏骑兵的循迹追踪。
跟随的这些颍川军士们全都是点头应诺,经过大半夜的冲杀突围,他们对于荀灌这个少女已经是钦佩的无以复加。
在面对胡虏的追击之时,荀灌屡屡用精准的箭法射落羯胡骑兵,其中好几次都是左右开弓同时射死了两侧包抄的胡虏。
如此出神入化的箭法,逼迫的那些胡虏再也不敢追的太近了,这才让众人死伤大半后勉强突围成功。
所以,此时荀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