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混乱无序,以至于让胡虏有机可乘,才导致此败。”
刘预说到这里,又是对着郗鉴吩咐道。
“因为这种原因兵败,实在是不宜责备刘演了。”
刘预的话一出,几个人心中都是一阵赞同。
刘演手中的兵马几乎都是原本自己的部曲,就算刘预责备,或者是直接贬官,也不能改变刘演继续掌控自己部曲的事实。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再表现的大度一些。
果然,刘预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们的想法。
“传朕的诏令,刘演有大功于家国,虽今有小挫,但朕相信其能统御部众,一雪前耻!”
“把刘演原来的假节,加为使持节,令其独断并州军民事!”
‘假节’的权力虽然也是不小,但是与‘使持节’之间还是差距挺大的。
如今刘演兵败,虽然不惩罚,但是要给他加官进爵那也是不适合的。
将领兵败不仅不罚,反而加官进爵,只怕整个天下都要大哗。
而这使持节却要相对轻一些,毕竟不是正式的官职,只是赐予了代替天子牧守的信物罢了。
?“使持节?那刘演只怕真的要在并州独大了!”郗鉴立刻惊讶的说道。
刚刚从河北返回并州的乞活军中,像是田禋、田兰、薄盛这些军头都是有一个官职将军号,但却没有人拥有假节、持节的权力。
如今刘演拥有了使持节的权力,可以说是拥有了节制他们的权力。
“独大?”刘预微微一愣,实在是没有过这个想法。
“中山刘氏一门皆是在冀州,要是刘演在并州不听号令,仅仅是拉出来几个中山刘氏的老翁,就能逼得刘演不敢造次。”刘预却是非常的自信。
这种事情不过是拉拢人心的手段而已,众人也都是明白,很快就把此事略过。
现在最为紧要的问题,是如何让河内郡祖逖率军把匈奴人打疼。
要是不仅能打疼,还能把匈奴打哭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否则,一旦让匈奴人在关中安安稳稳的休养生息上几年,一个可怕的对手就要出现了。
“河内进攻平阳的话,必定要途径太行、王屋山,要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刘演举兵南下的话,平阳胡虏大部肯定要北取抵挡,这样祖逖面临的敌人就要大大削弱。”
“但是,如今刘演陡然而败,匈奴人要是不举兵北上的话,就将会有重兵防备南面了。”
如今河内郡祖逖的处境就是孤掌难鸣,要是进攻以山势防守的匈奴人,没有另外的策应,那想要成功可是难上加难。
“陛下,既然如此,何不索性放弃平阳,直接改攻他处!”公孙盛却是出言说道。
“何处?”刘预问道。
“平阳虽然是胡虏都城,但不过是山岭之间的小城罢了,就算是得胜,也无加威与陛下!”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攻取洛阳!”
听到公孙盛的话后,刘预却是微微一愣,随即发觉这个建议也是有些可行。
“洛阳乃是天下至大之城,繁华富庶更冠绝海内!”
“要是能攻取洛阳,则必天下震动,观望两端之辈都要尽心降服了!”
“洛阳,洛阳!”刘预喃喃的低语道。
洛阳是天下第一城,这个刘预自然是知道的,更是明白洛阳的巨大象征意义。
但是,如今洛阳城外的环境早已经极度残破,就算是攻取了洛阳,其后的驻防大军想要补充粮草,也只能依靠伊洛河流的水道。
而这些河流水运极其容易被匈奴胡虏阻断。
历史上的西晋朝廷失去洛阳,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外围活跃匈奴骑兵阻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