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借此招纳这些氐羌为良民?”
“当年以后汉百余年的积威尚且不能驯服他们,刘聪不过一时之雄,竟然也敢如此狂妄自大。”
“不过,这样一来也是好事,关中富庶之地,刘聪不信任刘曜、呼延晏等自己人,却是白白便宜了我们,一旦将来关东有大变故,只需要攻取蒲阪和潼关,就可以把八百里秦川变成险要之地。”
苟晞想到这里,有看了蒲洪、姚弋仲两人一眼。
“蒲洪、姚弋仲二人,虽然在关中氐羌之中素有威望,但在我看来,却不过是泛泛之辈,实在是无足称道。”
“将来一旦有事,此二人必将为我所驱使!”
苟晞正想到这里的时候,蒲洪、姚弋仲二人好似心有所感一般,竟然齐齐扭头看向了他。
三人皆是微微一愣,旋即立刻低下脑袋,以此来掩饰刚刚从彼此表情上看到的不可明说之状。
当长安宫殿内的歌舞热闹非凡,刘聪与众人君臣相得的时候,在距离宫殿不远处的刘曜的府邸内。
匈奴汉国中山王刘曜正在和车骑大将军呼延晏、太尉刘洋等匈奴贵人聚集在一起。
“陛下,这样做实在是过分,等到回了平阳,咱们一定要让各部的大人们一起进谏,关中这么肥沃的地方,怎么能全都赏给那些氐羌和晋人呢!那我们匈奴儿郎拼死拼活,难道就是为了一些金银布帛嘛!”
太尉刘洋等人纷纷不满的说道。
中山王刘曜闻言,心中却是暗自鄙视他们,今天在大殿上的时候,只有他和呼延晏出言反对,太尉刘洋等人却是装死不敢出声。
如今回来之后,却是一个个叫的比谁都要凶。
无非就是害怕刘聪的权威罢了,想要继续鼓动刘曜和呼延晏等人去冲锋陷阵。
刘曜虽然是不满,但却是需要拉拢这些匈奴贵人的。
“如今陛下新得关中,只怕仓促之间有些进退失据,等我们回到平阳之后,就进攻面禀皇太后和皇太弟,请他们二人进言陛下,定然可以让今上回心转意!”
中山王刘曜此话一出,立刻等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对于匈奴皇帝刘聪和皇太后单氏的关系,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再加上匈奴人中一贯都有王后进言政事的习俗,这一通‘枕边风’说不定就真的可以有作用。
这些匈奴贵人们而后又是一通怒骂,无非就是埋怨匈奴皇帝刘聪不分远近亲疏,肆无忌惮的信任氐羌晋人。
一些已经粗俗的匈奴贵族,甚至站起来高声痛斥刘聪信任宦官,冷落他们这些本部宗亲心腹的事来。
就在此时,一名刘曜的部将脚步匆匆的进来,凑到刘曜的耳边说了一通。
刘曜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起来,旁边原本喧哗吵闹的匈奴将领们也都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大王,可是有何紧急军情?”
车骑大将军呼延晏立刻问道。
他和刘曜的关系原本并不太亲密,但是此次进军关中之后,在刘曜的有意结交之下,呼延晏已经觉得中山王刘曜才是‘匈奴好男儿’该有的样子,越发的亲近起来。
“不敢瞒呼延公,刚刚得到的消息,晋虏和青州贼已经合盟,并且似乎已经要合兵,要东、南两路围攻洛阳了!”
刘曜说道。
听到这话后,呼延晏等人都是一惊。
特别是车骑大将军呼延晏,更是有些不太相信。
“这司马睿刚刚称了晋王,竟然就与青州贼人光明正大的讲和了?”
“难道关东诸州,司马睿不打算要了?”
“还有贼子刘预叛晋自立的事情,也就这么算了?”
在呼延晏的印象中,匈奴汉国固然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