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人马都南下冀州,等到吃饱了喝足了,再抢够了,咱们再回来!”拓跋六修得意的大笑起来。
“而且咱们也多带些马匹,我听说春天的时候,中原的农田里都是越冬的麦苗,最是肥壮,可是放开了马匹去吃青苗,去年草原上白灾来的早,许多马匹都没有备足草料,正好可以多补补马膘!”
拓跋普根继续说道。
“嗯,不错,三弟果然是思虑周全,那怎么就这么办!”
拓跋六修抚掌大赞,而后又对旁边侍坐的两个晋人模样的部将说道。
“范将军,卫将军,你们二人本就是中州人士,也肯定熟悉这冀州事务,这一次也多带些本部兵马,虽我一起南下冀州,好好给我们讲一讲这冀州的风土人情!哈哈哈哈!”
拓跋六修说完,又高兴的大笑起来。
听到拓跋六修这么说,那范、卫二人却没有丝毫的尴尬,仿佛早就习惯了一般。
二人齐齐的应声答道。
“既然公子有令,我等必定尽心相从!”
迫不及待想要去冀州‘发财致富’的拓跋六修和拓跋普根二人,根本没有让中山郡的刘演久等,很快就率领数万部众,连人带马浩浩荡荡赶到了中山郡。
见到拓跋部大军前来后,刘演也是不做等待,三个人立刻领军南下巨鹿郡了。
三人率领数万大军,刚刚进入巨鹿郡北部的鼓聚、下曲阳一带的时候,还真的就如王子春所言,遇到的所有城邑、坞堡都纷纷开门投降。
但是随着越向南走,三个人渐渐发现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按照石虎的允诺,巨鹿郡的城邑,都应该又他的部众留守,以待刘演前来接收,但是自巨鹿郡的下曲阳往南,遇到的数座城邑根本没有什么胡人留守。
这些城邑,要么是换成了世家大族把持,要么就是刚刚被逃走的胡虏焚掠一空了。
望着眼前又一座空空如也的城邑,刘演不禁面寒如水,向着旁边的王子春责问道。
“王子春!此等情形,可是与你之前允诺的差的很远啊!”
王子春此时也是心里惊惧不已。
他知道,刘演的手中根本没有多少存粮积蓄,能应对长久的战事,恐怕根本没有打算与青州贼人真的刀兵相见,只是想南下捡拾巨鹿郡的便宜。
可是,王子春万万没有想到,石虎留在巨鹿郡的守军却如此的不堪,这才几天的时间,竟然就一个个的弃城逃跑了。
“使君,此事也怨不得小人,如今看来,肯定是那青州贼人趁着大胜之势,想要吞并巨鹿郡啊,要是这么说的话,青州贼人贪婪无度,更应该早日讨灭。”
王子春说着,用手一指身后的众多兵马,继续说道。
“如今使君手中有如此多的骁勇精兵,正好可以在巨鹿郡挫一挫那青州贼军的锐气,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一来,也可以彰显使君的威名,那冀州诸郡县肯定将会望风景从啊!”
王子春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成了刘演的军师了,而不是石虎的说客了。
听到王子春这么说,刘演也就没有再多责难他。
这倒不是刘演容易被蒙蔽,而是因为在刘演的眼中,王子春这个出身低贱的寒微之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动怒。
如今拓跋鲜卑数万大军已经到来,就算是遭遇到青州贼人,也根本无惧。
顶多就是原本兵不血刃拿下的巨鹿郡,经过一场交战拿下来罢了。
对于这些拓跋鲜卑人的战力,刘演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刘演的耐心还是有的,但是拓跋六修的耐心却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刘世兄,要是再这么下去,没有城邑的粮草补给,那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