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声音传来之后,程遐等人都是大惊失色。
“嚓!”
就在石勒迅速起身,准备向后跑的时候,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别管他是谁了,快点宰了他!”
“绝不能让他活着!”
刹那间,程遐、徐光等五六个人就各持刀剑砍杀了过来。
石勒身上虽然穿着甲胄,但也根本不敢招架,只想着先逃出去,再叫自己手下羯胡亲卫,来把这些忘恩负义的晋人统统给杀掉。
那曾想,石勒刚刚爬起身来,自己的背后就吃了一击重创,虽然有甲胄护体,但还是一个趔趄,又扑倒在了地上。
石勒心中恼怒,刚想怒喝一声,拔刀反身杀掉这些不自量力的晋人走狗,却连起身都没有起来,就被身后涌上来的几个人扑到了身上,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他的脑袋被一个胖大的身体死死的按压在了地上,地上冰冷的泥土不停的往口鼻中钻去。
石勒拼劲全力,想要发出呼喊和挣扎,却被几个人死死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忽然,石勒只觉得头脑一蒙,眼前一晃白光,彻底失去了意识。
程遐举着手中的石头,又狠命的砸了好几下,直到地上的那人丝毫不再动弹了,这才气喘吁吁的扔下了石头。
“死了”程遐犹然有些不放心。
“别管他了,快走吧,那些羯胡要寻过来了。”徐光焦急的说道。
程遐忽然对地上的这个死尸有些熟悉的感觉,不过这个时候,那些羯胡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不敢再细细查看,只得跟着徐光等人,向着后面早就准备马匹的地上跑去。
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响起,在漆黑的夜晚中传出来了老远。
那些搜寻不到石勒的羯胡,也都听到了这阵阵的马蹄声,都一个个心中慌乱的不行了。
“这个什么人跑了?”
“我听着声音,人数可是不少啊。”
“坏了,肯定是将军抛下我们自己跑路了!”
“不可能!将军逃跑,为什么不带上我们护卫?”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如今将军的人影是找不到了,肯定就是跑了!”
正在几个羯胡争论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羯人跑了过来。
“不好了,程遐、徐光那些晋人都不见了,马匹也没有了,那些晋人和乌丸人跑得一个都不剩了!”
“啊?将军肯定是带着那些晋人跑了!”
“说不定青州贼的追兵,马上就要来了,咱么可不能再耽搁了!”
“对啊,快跑,快跑啊!”
随着几十个羯胡亲卫的惊惧之情益甚,再也没有人还有心思继续寻找失踪的石勒了。
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寻到各自的马匹,向着大概西北的方向仓皇而逃。
寒冷昏暗的凌晨中,两支人马从同一个荒废的村落离开,一个向着东南,一个向着西北。
三天之后。
经过两天的追击,几乎所有的胡汉溃兵,都被刘预一网打尽了。
在羯胡石勒兵败清河的消息传开之后,整个冀州中部的豪强坞主,全都是对过境的胡汉溃兵展开了毫不手软的报复。
这些冀州豪强坞主,此前屈服于胡虏的赫赫凶名,不得不贡献粮食、丁口和财帛,如今胡虏一旦失势,要是再不趁机扑上来咬上两口,那可真的是太没有天理了。
特别是,紧随胡汉溃兵而来的青州汉军,很快把之前的《杀胡令》传遍了整个冀州中部。
不仅是所有的冀州豪强坞主,就连他们手下的部曲、流民等人,也都有已经知道《杀胡令》中丰厚的赏格。
对于模样迥异的羯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