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可是十分的明显。
“哼,王彭祖只怕已经马上要自顾不暇了,段部鲜卑要是与石勒媾和,那王浚所能驱使的势力,可就只有幽州军了,幽州军力不过万余,自保尚可,哪里有余力估计冀州诸郡县。”公孙盛对于王浚的真实势力很显然并不是太看好。
“难道就这么肯定,段部鲜卑和石勒会媾和吗?”刘预问道。
“多半会如此。段末波被俘虏后,石勒并没有杀他,反而一直派人联络段部鲜卑,很显然,就是想用此人与段疾陆眷讲和。”公孙盛说道。
“这个段末波就如此重要吗?”
“段部鲜卑之中,都是段疾陆眷、段末波、段文鸳等豪酋各自率领,段疾陆眷不过是其中的兄长罢了,要是段疾陆眷对段末波见死不救,那其他的豪酋肯定就会与其离心离德。”
公孙盛的话,让刘预对于辽西鲜卑的权力分布有了新的认识。
“所以,只要段部鲜卑一撤退,这冀州可就变成了石勒的天下了,邵续这等占据一城的弱旅,只会被石勒追个击破。”公孙盛说道这里,又轻蔑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并且,如今冀州的士人,也已经对于王浚失望透顶了,王浚为了供养段部鲜卑讨伐石勒,在冀州幽州一带横征暴敛,丝毫不顾水旱蝗灾,逼的许多坞主甚至投胡自保。”
刘预听到这里,立刻对于自己的这个岳父产生了极大的厌恶。
“所谓的幽州强军,说到底,竟然多半都是辽西鲜卑人的功劳,如今辽西鲜卑遇挫退缩,我这个岳父,恐怕就要彻底丢掉冀州了。”
说道这里,刘预顿时觉得有一种豪气自心底升腾而起。
如今,幽州王浚也在一场莫名其妙的大败之后,褪去了之前百战百胜的强藩之态,只怕以后更需要应对的是已经产生二心的段部鲜卑了。
“天下英雄出我辈,如今这冀州,可不能坐视不理,任其沦陷胡虏之手。”刘预笑着说道。
“不错,大将军,的确不能坐视石勒占据冀州。”公孙盛说道这里,又加重了语气。
“而且,不仅要出兵,而且还要快点出兵,要速战速决。”
刘预一听到公孙盛说“速战速决”这四个字,就有些犯难了。
“如今,府库都已经空虚,秋粮赋税尚未到位,只怕要等一些时日,用来准备粮草。”
刘预开始向公孙盛数说不利于“速战速决”的原因。
“而且,许多有经验的军府兵,还得防守徐州兖州一带,要是用新兵出征的话,还得给这些原来的流民准备冬衣,只怕更不可能速战速决了。”
“除非,冀州的邵续等人,能给我军提供粮草等物资。”
听到刘预这么说,公孙盛也是立刻摇了摇头,非常痛快的说道。
“绝无这种可能,冀州许多郡县更穷,根本不可能承担大军的粮草辎重。”
“那就只能等了,等到秋粮税赋征收完成,才可以出兵。”
刘预对此也是没有办法。
虽然冀州不远,但是间隔了河水、济水、马河、清水等几条横向大河,周转运输非常的不方便,大军一动,消耗的粮草只怕要翻倍的。
“可是苑乡的游统、张豺等人,已经投降了石勒,要是在耽误下去,只怕整个冀州,都要或降或败,尽数沦落胡虏之手了。”
公孙盛有些焦急的说道。
“如今石勒大概有多少兵马?”刘预想了想问道。
“只怕不少于五万,也可能更多一些,今年的冀州流民比往年更是多了。”公孙盛一声轻叹。
“依我的估计,石勒吞并刘灵余部之后,手下的胡虏最少也有三万左右,再加上裹挟的流民、贼寇,恐怕要接近十万之数。”刘预沉声说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