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默契都是很好。
听到董平这么说,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话中隐藏的含义,全都齐齐望向了刘预。
“呵呵,豫州荀氏,就豫州荀氏吧,荀氏乃是数百年世家,侍奉过几朝几代帝王,如今都已经消散不见了,偏偏就是他们颍川荀氏却是屹立不倒,你们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刘预看到众人的眼神,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
“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赵昆挠了挠脑袋,好奇的说道。
“那当然是因为当皇帝,或者说当主公,可比当僚属谋臣危险的多了,自从后汉末年一来,多少雄踞一方的英雄豪杰,变成了被破家灭族的主公,又有多少的皇子皇孙被杀,而颍川荀氏这种上上品的高门,就算是其中族人犯了大罪,也不过是只身被杀,绝对不会牵连宗族,这么简单的道理,荀氏一门天下最精明的人,如何能不知晓。”
刘预的话透露着一种云淡风轻的点评,仿佛他所说的皇帝、高门都没有多么的神圣不可冒犯。
在场的一众东莱老兄弟,早已经习惯了刘预这种态度。
“大人,那这刚到的两个捷报,都要怎么答复呢?”刘珣开口问道。
“当然是重赏,不仅仅是身为豫州刺史的荀组要重赏,颍川郡太守荀崧,还有下面的一众县令、坞主、督护都要统统重赏,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王弥这些食人魔没有什么好怕的,他们都一样能被杀死,而且杀了他们之后,还会重重有赏。”
刘预大声的说道。
在最近几次的豫州信报中,屡次提到王弥手下的胡汉乱军,因为缺乏粮草,已经好几次把沿途俘虏的百姓给吃掉了,就如同吃牛羊吃猪狗一般!
刘预在之前的情报中,以为只有石勒、刘灵手下的羯等杂胡蛮人会以人为食物,实在是没有想到,自鸣天下雄豪的王弥,也会在吃人这件事上,颇有后起之秀的架势。
所以,自从得知王弥在豫州屡次大规模以百姓为食物之后,刘预立刻下令把之前俘虏的王弥之弟王桑押到济北郡斩首示众。
本来,刘预还打算留着罪大恶极的王桑,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用来招降王弥,如今看来,已经被胡虏同化的凶残不似人类的王弥,已经完全没有了招降的资格。
“给他们赏什么呢?我们也没有什么钱币、绢帛啊。”刘珣两手一摊,非常无奈的说道。
自从接受了大量的新附流民和晋军残部后,原本储备就非常紧张的青州军,早已经开始出现了物资紧缺的状况,如今的临淄、卢子等地库房中,仅剩的粮食和布匹等能勉强过冬,就已经是令刘预非常满意了。
“没有钱财绢帛,那就是多赏些海盐吧,反正盐那东西,也不会坏掉,而且并州盐池早就已经断绝,豫州一带的盐货可是紧俏的很啊。”
对于这个问题,刘预毫不含糊的做出了解答。
如今刘预的手中最充足的物资,就是海水晒煮的食盐了。
因为永嘉五年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干旱,这倒是让沿海晒卤的盐场大大增加了产量,往往只需要五六天的暴晒熬煮,就能赶上之前一两个月的产量。
反正大海全是水,只要大海不干,这食盐是要多少有大少。
“又是盐啊!?”
刘珣一听又是食盐,立刻就是一阵皱眉头。
“睢阳、雍丘的乞活军陈午、田禋、田兰等人,都已经抱怨,因为大人这几次给豫州各郡县输送的食盐太多,导致他们手中的食盐已经数次降价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可就要赔本了。”
“现在豫州郡县的官吏,发俸禄就是发盐,有了功劳赏赐也是发盐,我听说,豫州一带的私盐贩子,都已经全都被挤怼的破产了。”
刘预一听就有些尴尬,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