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一怔。
“大哥.....”
贾政心里一酸。
贾赦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答道:“不要问我。”
“老二!”
贾母喊了这一声接着是叹了口气:“唉!不要怪你大哥,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你那个媳妇太不让人省心了。再说了,我本来就没打算同意。”
贾政黯然地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了。”
这时,黛玉用手臂碰了一下贾珝。
贾珝会意,清了下嗓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贾母:“哦?”瞟了眼自鸣钟,“外头天冷,你们都回去吧。”说着走下座来,步至黛玉面前,笑容满面地道:“外面风雪大,你就不要回去了,今晚跟我一起安歇吧。咱们说说话。”
黛玉听着,怔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贾母笑着点了点头,见贾珝发愣,没好气道:“你不是要走吗?”
贾珝这才回过神,笑着站了起来,说道:“走,这就走。”
..........
灯火通明,屋外飘着大雪,殿门打开了。
经过改装,偏殿被用紫檀条幅门隔成了里外间,这时天佑帝正站在条门边,寒夜的雪风吹得天佑帝身上的大衫往后飘起。
两个当值太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戴权披着斗篷进来了。
天佑帝眼睛一亮,“这里用不着你们了,出去吧。”
两个当值太监:“是。”答着退出了殿门。
戴权关上殿门并上了门闩,这才向里间走去。
天佑帝:“怎么样了?”
戴权略一犹豫,答道:“马顺可能出事了。”
天佑帝:“说下去。”
“提刑司的人根据地址找到了那处宅子,虽说对方清理的很干净,大雪又重新覆盖了地面。还是找到了打斗的痕迹,根据地面上刀痕的宽度和深度可以断定,对方使用的是斩马刀这类重型武器。”
“你怎么看?”
戴权低下了头:“马顺应该是中了禁军的埋伏。”
天佑帝眼中露出了凶光:“该死的孽障!他怎么下的去手,这些南镇抚司精锐可都是刚从漠北回来的呀!”
戴权沉默了。
天佑帝:“你说该怎么办?”
戴权无法回答,沉默地跪下了。
大殿内一片沉寂。
“戴权。”天佑帝打破了沉默。
戴权连忙答道:“老奴在。”
天佑帝:“朕看神京城的治安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怀柔不是传来消息说有白莲教妖人闹事吗?你去通知兵部,就说北镇抚司千户柳湘莲勾结白莲教杀害了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并劫走了一批当年的西厂密档。让兵部调御林军入城,九城戒严!连夜搜捕,不准跑了柳湘莲和白莲教的妖人!”
戴权一惊:“陛下!”
天佑帝手一挥:“现在就去,晚了整个锦衣卫就没了。”
“是。”戴权慌忙爬起,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望着戴权的背影,天佑帝眼中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
一盆火,一把椅子,一件斗篷大氅披在身上,兵部右侍郎锦乡侯李吉庆坐在兵部值房内的椅子上,拿着那把火钳低着头不停地拨弄着火盆里的火,显然心情十分复杂又十分沉重。
黄昏前,他终于收到了儿子李贵的信,也放下了心中的忧虑,但看完信,又陷入了新的忧虑之中,他没想到天佑帝竟然将李贤给舍弃了,仅仅是因为担忧贾珝会发现他们的谋划!
呵呵,他真怀疑,天佑帝是不是老糊涂了.....
李贤是武举出身,跟在天佑帝身边七八年了,这样的老人都能轻易舍弃,若是不得已情况下,会不会也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