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铺子里的许知秋拱拱手,什么话也没说,就东摇西晃地离开了。酒铺老板再骂道:“什么东西!许公子替你垫了酒钱,竟是连声道谢都没有。”许知秋却是不在意,向老板打听这孔静亭是个什么人。老板在这开了几十年的酒铺,县内就没有不认识的人,见许知秋问,就直说道:“这孔静亭不是咱们临安本地人,不过也来了有十几年了,当初刚来的时候就是这副落魄样,听说是考了几年秀才都没成,未婚的妻子也被妖怪抢走了,这才远走他乡,留在了临安。”许知秋道:“那还是真个苦命的人。”老板道:“也不用可怜他,十几年了,整日里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做,除了喝酒就是睡觉,这种人和死人没什么区别。”许知秋没再多言,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在酒铺内又坐了半个时辰,邢捕头终于是来了。估计也是没想到许知秋会在此处,邢捕头大为意外,立即说要请许知秋去醉春楼喝酒,那里的酒才好喝,不过被许知秋拒绝了,他并非是为了喝酒。许知秋道:“邢捕头,听说县内最近来了些外乡人?”邢捕头喝了口酒解馋,后是点头道:“嗯嗯,没错,这几日外乡人是来了几个,我已派人都盯在他们身后了,要是敢在我的地盘上干坏事,一准儿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可都知道是从哪儿来的?”邢捕头摇头:“这哪儿能知道呀,不过听口音肯定不是周边来的,唔,对了,最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一位和尚,许公子你说奇怪不,和尚干嘛跑到咱们临安来了,这真是让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和尚?许知秋一怔,瞬间就想到了离阳的静海寺。七百年前,静海寺就已知晓仙宫的存在,还让正明和尚亲自来此,如今仙宫开启,若是静海寺还在,估摸着还会派遣和尚过来。是以许知秋最先想到的就是静海寺。而对方也一定是为了仙宫而来。否则这临安县根本不值得离阳僧人特意跑来一趟,宣传佛法。邢捕头正为这事儿觉得奇怪,询问道:“许公子,我总得这和尚有古怪,你看我要不要将他抓进牢里问个清楚?”“不可。”许知秋紧忙制止邢捕头危险的想法。对方若是高僧,这岂不是在佛祖头上动粗,惹来天大麻烦。想了想,许知秋还是告诫道:“邢捕头,有些事我无法与你明说,不过要是不想惹上麻烦,最近还是让你那些属下安分些,莫要跟在外乡人身后盯梢,否则恐有不测。”若是跟踪的是离阳和尚倒也无碍。对方顾忌身份,不会与凡人计较。可就怕跟踪到影楼的人,那些可都是楼兰余孽,杀起人来不眨眼,稍有不慎就会没了性命。邢捕头虽是一头雾水,但对许知秋的话深信不疑,既然会牵扯到麻烦,那就绝不再去管外乡人的事儿,心中也已是决定,等晚些时候再回衙门就将人手全都撤回来。邢捕头最怕的就是麻烦。两人正交谈间,酒铺外忽地传来几声叫卖的吆喝——“卖剑,卖剑,天下第一宝剑,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快来瞧,快来看,仙君佩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许知秋听着这嗓音觉得有些耳熟。他透过酒铺店门向外看去,就瞧见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正在街面卖剑,身材消瘦,衣裳破旧,身后背着一个布袋,里面摆放有三柄带鞘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