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炮警戒!”
“下锚!!”
“拍杆下放,架绳网……”
广鹿岛的东部海域,数十艘的大小海船,响起阵阵怒吼声,呵斥声,摇晃的海船上,窜动着数不清的人头。
这些海船上的各级将校,一个个神情警惕,抽出战刀,指挥着麾下的将士,在海船停靠在乱石滩前,速度较快的向海岸乱石滩汇合。
“都他娘的给老子小心点,别叫海水浸湿了火药,别他娘的叫火铳进水了!”
“手举高,立稳根,照皮岛所练稳着走,干你娘的,老子说的话,你他娘的塞驴毛了!”
冰冷的海水里,一队队高举着手里火铳,缓缓向海岸行进的将士,在一些脾气火爆的将校的怒骂下,艰难的前行着。
在建虏窃据的疆域下登陆,纵使选择一片荒凉之地,但该有的警惕必须要保持。
否则叫建虏隔岸抛射箭雨,那他娘的一个不剩,全都会死!
‘幸好先前毛文龙多次攻略辽南,其麾下旧部对渡海登陆,有着丰富的经验。’
忍着冷意的刘兴祚,在一帮亲卫家丁的护卫下,看着海上的船只,一队队将士效率较快的登陆,心里忍不住感慨道。
‘虽说毛文龙的性情,跋扈了些,嚣张了些,但带兵打仗还真有一套,以后在抢滩登陆这方面,必须要狠抓起来才行。’
“报!!”
就在刘兴祚思索之际,一名将校挎刀跑来,行至跟前,抱拳道:“刘帅,西部海域的船队,已顺利登陆上来,朝望海埚一带急行军!”
“好。”
刘兴祚闻言,眸中闪过精芒,转身厉声喝道:“传本帅令,命各部加紧登陆,要快……”
此次对辽南金州卫之地,展开海上破袭战,刘兴祚集结麾下万余众将士,出动东江镇所有海船,展开为期三日的战事。
按照崇祯皇帝所下密诏,在东江军不具备收复城池,能在建虏的猛攻下,牢牢扼守住所复城池不丢前。
针对海上破袭的战事,只能展开三日,五日,七日的短期作战。
不以一时之成败,论胜负。
积少成多。
今日杀十个真鞑,明日宰二十个真鞑。
积累之下,亦能狠狠的放建虏八旗的血!
每杀够五百真鞑,向朝廷,向军机处呈递捷报,汇总成一战之战果,朝廷必然重赏!
崇祯皇帝指明东江镇的作战方向,叫身处过建虏八旗的刘兴祚,很快就品味出其中的精髓了。
论及建虏的核心人丁,能扛枪打仗的男丁,满不过十余万众,这还要囊括披甲人,敢这样在辽南之地,展开百余场海上破袭战。
东江军在这种强度下,无需担心粮饷军需等事,最多两年光景,就能杀的建虏自己放弃辽南之地,还能叫建虏损失惨重。
“沙沙……”
杂乱的脚步声,在这片原野响起。
领军朝望海埚行进的刘兴祚,内心充满激亢,作为出任总兵官的第一战,他必须要在辽南打出响动来。
“砰砰砰……”
“杀啊!!”
远处,传来阵阵的铳响声,还有喊杀声,这叫刘兴祚虎目微张,怒吼起来:“弟兄们,都给老子加快步伐!!”
杂乱的队列中,响起一道道怒吼声,难掩恐慌的不少将士,在各自将校的看管下,随大流的朝望海埚一带行进。
虽说现在崇祯皇帝,开始重视东江镇,并清掉了先前拖欠的军饷,可昔日东江镇军魂,毛文龙被袁崇焕矫诏擅杀,这对东江军的影响和打击,不可谓不大。
刘兴祚这个新任东江镇总兵官,想要凝聚军心,统率着东江军,在辽南一带打出东江军的威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呼呼……”
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