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金丝雀,笼子很大,档次很高,绝对高大上,但依然是被关在笼里的金丝雀,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跳来跳去,或者叽叽喳喳叫上几声。
“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帮助?”元春看向张任:“你看着我!”
张任正视着元春,这张脸如此精致,皮肤也很紧致,如婴儿般的细腻,这张脸庞几乎有九成宋后的风姿,但只是形像而神不像,现在这么精致的面容上还带了一层郁气,眉宇之间多了一些彷徨,眼神中有了三分无奈。但是宋后总是自带贵气和自信。
“我有种直觉,我说不上,陛下喜欢的不是我,他很宠爱我,几乎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家里赏赐也很多,包括我几个弟弟进入太学念书,但是他爱的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这种感觉!”元春见过在太学中的弟弟了,当然弟弟是来这见自己的,家中人知道是姐姐带来的变化,弟弟问了很多遍,元春都没有回答,根本无法回答这变化是因何而来。
张任当然知道为什么,但是这话说不出口。
“我不需要陛下给我名分,我作为女人只想要个孩子,做一做母亲,哪怕他哪天不要我了,我至少有个慰藉!”
哎!张任长叹了一下,总算明白了问题在哪了!
“实际上陛下只是在保护你,他给不了你的名分,但是你的存在,皇后不会知道?要知道皇后的大兄可是大将军,中兄是骠骑将军,他们之前都做过这司隶校尉和河南尹,这雒阳的一举一动难逃他的耳目,你的存在,不进宫,不生子,皇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陛下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可是你一旦怀孕,那么大难就将至,或许你不知道,光和四年,协皇子出生,其生母王美人被皇后赐毒酒!”张任说的是实情,只是真的是不是这样,张任很清楚,天子只是将元春当做影子,影子怎么会生孩子呢?
元春哪知道王荣被毒死?甚至张任也只知道官方的说法,元春盯着张任的双眼,好一会儿,长吁一口气,一扫眉宇间的惆怅,“你是说陛下在保护我?”元春哪知道现在的刘宏还需要何家,不会去动何家的。
张任当然也知道,这里距离清虚观不远,隔着整个雒阳城,那北邙山上,刘宏喜欢这里,喜欢这个跟宋后九分像的女人,而又要求不多的女人,在这里陪着元春如同心里陪伴在清虚观里的那位,女人的心思很细腻,感觉没有错,刘宏不爱她,她只是影子,这张任一开始就知道,或者说是宋后的另外一个版本,没有世家的背景,不会被人利用,跟宋后一样温文尔雅,小鸟依人,算得上是天子心中一个期盼中的宋后版本,但……,她依然还不是真正的宋后。
“你说过,只希望未来不要恨你!说实话,这十个月,被陛下抛弃在这,也不能出去,我也恨过你!但时间流逝,我还是记得当年我说过不会恨你的,总比其他姐妹好得多,陛下也帮我家解决了好多事情,也算家里的事已了,我不恨你!未来如何,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陛下迟早会来的,需要耐心等待,不要再提这些要求了!”
“我觉得我好爱好爱他!”元春眼帘上一层雾,心里深处虽然还是希望拥有一个孩子,但是自己可以为他放弃。
“陛下与你相遇已经二十有七,之前有什么心上人,也是正常的,与帝王之间的爱情,很难完美的,有巨大的开心,比如解决了你的所有问题,但也会有巨大的失落,很多女人进入暴室,再也没机会见到天颜!这就是当初我说你可能会恨我的原因!”
元春眼神中一阵失落,曾经仰望着帝王式的爱恋,那是遥不可及的,现在当自己真的陷入与帝王的爱恋之中,却有万般无奈,远看镜中花、水中月,都是极其美好,没想到在其中却如此刻骨铭心,元春想了好久,心中的郁气得到很好地疏导,心中慢慢舒展起来,“他之前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