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玉器因其不是黄翡,董明可以说躲过一劫,但是,第二件玉器他躲无可躲。
这是一件玉兔,长约六厘米,高五厘米,宽度在四厘米左右,身子肥硕,与其说它是只兔子,乍看之下却更有点像猪,两只长耳紧贴脊背,一双眼睛灵动无比,活灵活现。
玉兔前爪处还有一片不大的玉沁,因规模不大,并不影响玉器的美感,非但如此,反为其增添了一点别样的韵味。
接触了这么多的古玉,董明已经不再如开始时懵懂无知,可以基本看懂一点雕刻功法,他可以断定,玉兔应该出自古法,乃是刀雕而成!
可是,一件特点突出的玉器,为什么连许老都不敢轻易做出判断呢,这才是董明需要思考的关键!
董明没有急于上手,而是看向许老,他很想听听老人的意见,因为让他下结论容易,而在得出结论后说出一个所以然最难!
许老猜出了董明的心思,他虽然有考较董明的想法,却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嘿嘿一笑说道,“老了,精力不济,没办法将所有地方看得真切,所以一直无法做出判断,同时,兔形古玉留世的不多,却基本以和田白玉为主,现在猛然出现了一件黄翡玉兔,这里也有疑点!”
董明懂了,如果这只兔子材料是白玉,许老或许会给出古玉的定论吧?
可是,他听懂了又有什么用,只能让他的心里感觉更加焦虑,因为不论一会儿得出什么结论,都无法拿出足够的理由来支撑他的判断!
董明仍然没有将玉兔拿起,而是抖了抖手,略显埋怨地看向许老,露出苦笑道,“拿出一件您老都无法判断的东西考我,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被董明一问,大家的目光又都聚向了许老,却见老人哈哈一笑,“玉器一道,在于增长见闻,多多钻研,我们许多老家伙都乐此不疲,而你接触玉器才多久,怎么能有畏难情绪呢?眼前这件玉兔,就是一件良好的打磨自身见识的工具,不知道多少人想求之一观而不得,你呀,不识好人心,嘿嘿!”
面对许老不知道真假的调侃,董明也不好反驳,况且,无论如何,看到一件黄翡他也决不会轻易放过,于是,缓缓将其拿到了手中。
将玉兔拿在手里,董明没有急于催动功法,他也准备通过自己那点不算丰富的经验,研究一下玉兔。
刀功,不用多看,是典型的古法无疑,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玉沁上面。
玉沁虽小,却外形圆润,渗入玉肉,外缘均匀发散,看起来相当自然,应该不像造假而成!
既然刀功和玉沁都看不出问题,董明又开始研究包浆!
因它很有可能是半传世古玉,暨由古代出土,包含了土藏阶段和传世阶段,在玉器表现自然也形成了均匀的包浆,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看起来年代略短。
包浆的形成是一个漫长而细微的变化过程,是人与自然共同作用的结果,在物体表面留下痕迹,似乎“包浆”就是“古”、“旧”的代名词。
人们对包浆的叫法也各不相同,常见如:皮壳、氧化层、宝光等等,而一些人通常只懂得将玉盘玩后,留下的一层无色的特殊物质称作“包浆”。
事实上,玉器在自然界通过氧化,同样可以形成包浆,这两种包浆形式非常相近,却又非完全相同。
人们盘玩玉器也就是人体与玉器接触,形成包浆之后,在不同部位形成的包浆效果不同,这种特点在许多玉器上面都有体现。
而天然包浆是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下,会在玉器表面形成无差别包浆,不分内外、一视同仁,当然,天然包浆的形成,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
董明细心观察其纹理内部不易触碰部位,显然同样存在着包浆,这里是自然形成的包浆,比外部略淡,它除了自然包浆之外,还多出了人为盘玉,过渡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