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与周天光谈话的刘柄森,决定亲自对村里进行一次实地考察,他一个人溜溜达达地,就在村里转悠了起来。我们的刘村长第一处去的地方,就是周天光口中说的南山梯田,这里面离村里太近了,从村里那处唯一的小卖铺直接上坎,拾步上行,穿过几排村中的住房,再向上,就是一片片的梯田,由于山势的原因,这些梯田并没有连成片。但是却被开垦得非常彻底,只要能被利用到的地方,全部都被整理了出来,当然,现在天气还较冷,这些梯田还没到播种的时候,全都光秃秃的。
继续沿山路上行,大约两百来米的样子,就到了山里的森林带,森林是受保护的,没人敢于私下砍伐,因而森林带往上,就再也见不到这种自发的梯田。
刘柄森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这些梯田,加起来至少有十几亩的样子,甚至更多,他知道,这些地方如果能划入村中耕地,那么,他的困难将迎刃而解。可旋即,他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些梯田占用的荒山,直接归属权属于国家不假,但毕竟原本都是荒山荒坡,这些梯田却是村民们付出了大量辛苦才得到,他真要动了这些梯田念头的话,不说这个方案能不能行得通,这个方案如果他敢于提出,绝对会惹到众怒,想信以后他这个村长也很难在村里立足了。
从这里离开,刘柄森又向村北走去,他要实地看一下,周天光口中说的那两处违建。这两处违建是挨着的,也可以说只有一处,毕竟董乐之的那处只是打好了地基,两处违建都位于村子东北处,紧邻水库,这也是为啥董建刚把农家院建在这里的原因。试想来这里游玩的城里人,能体验一番邻水而居的生活,确实会有些新鲜的感觉。
刘柄森来到董建刚家的农家院门口,就发现这处小院大门虽然是开着的,但却比较冷清,他稍一想,便明白了,现在天气仍然较冷,自然不会有游客前来。院门外紧挨着院门的位置,还搭了个门房,但这个小门房却关着门,里面空无一人。
院门上方有一道横眉,有几个醒目的大字:“建刚农家院”,刘柄森信步进了院子,发现院内有两排房屋,每一排都是七八间的样子,房间上标有门牌号,十足旅店的架式。
刘柄森见到第一排中间的一间房间比较大,便走了过去,透过窗户,见到房间内有位老者,正坐在个板凳上面,用一张张纸在包着什么,纸包差不多巴掌大小,包得也很快,包好的被他放在了边上的竹篓里面。
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门,刘柄森见到老者转头向门口看了过来,然后稍一迟疑,便开口了,“小刘村长是吧,快进来吧,门没插着。”
老者能认出刘柄森,是因为后者上任的时候,曾召开过一次村民大会,但刘柄森却叫不出老者的名字,他讪笑一下,没有多话,便推门而入。
“大爷您这是在忙啥呢?”刘柄森终于看清楚簸箕里的东西,是一些晒干并捣碎了的干草,不过,虽然他也出身农村,这些干草,他真是叫不上名字。
“其实吧,我也说不清这草叫啥,就是在山里采的。”老者嘿嘿笑道,然后又解释道,“咱们这山沟里,野蜂挺多,其实呢,只要你不惹到它们,倒也不会蛰人,不过,来这里的游客们挺怕这东西的,这种草挺神奇的,只要在房间门口挂上几包,野蜂就都会躲得远远的。”
这草倒是有些意思,可随即,刘柄森也知道,这种野草并没有太大价值,因为哪怕这种草再神奇,也只是在山村里有些用处,到了城里,又哪来的那么多野蜂?
“大爷,我刚到村里没几天,不知道建刚是您的什么人呢?”刘柄森客气地对老者道。
“建刚是老汉我的大儿子,哎,我这个儿子啊,自小就没少吃苦,他娘走得早,才十岁就帮着我带他那两个弟弟,熬到了现在,也算有了出息,你看,现在他鼓捣出这个农家院后,家里收入多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