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觉有情的情况,他动作十分轻柔,对待觉有情就像对待一个瓷娃娃一般,要有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在检查一番之后,茅一山发现,觉有情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过去了,在知道这个情况之后,茅一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没事儿,就是有些虚,让人弄点大补的汤药喂服下去,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汤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觉有情,确定觉有情没事儿之后,这才看向许一凡,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没事儿吧?”
“性命无碍,多亏找到她了啊!”
茅一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同样很虚弱的觉有情。
“那他何时能醒过来?”汤芮又问道。
茅一山却摇摇头,表情凝重的说道:“这个说不好,先生受伤太重了,很多伤都伤及到内脏了,又流了那么多血,一时半会儿肯定醒不过来。”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汤芮闻言,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怎么了?”茅一山闻言,随口问道。
“天已经亮了,敌军开始攻城了,许将军不在,这......”
“哼!”
不等汤芮说完,茅一山就重重的冷哼一声,随即愤怒的说道:“难道西征军就无人了嘛,难道离开了我家先生,你们就不打仗了?先生可是第一次带兵,你们岂能这样,真是太过分了,我都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来这里。”
面对茅一山的质问,汤芮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许一凡这个从未带过兵的人固守城墙,确实是西征军做的不对,但是,要固守城墙的是许一凡,哪怕是大元帅殷元魁都不好改变什么。
汤芮之所以会问这么问,不是说西征军无人了,真的需要许一凡不可,只是,现在固守城头的炮灰营,他们只认许一凡,不认其他人,想要他们服从命令,还真的许一凡不可。
在昨晚,殷元魁不是没想过让其他人接替许一凡的职位,他起初让秦之豹去,可是,却遭到了炮灰营整体将士的反对和抗议。
秦之豹不行,殷元魁只好让童真去,而结果也是一样的,相对于秦之豹的温和,童真就暴戾的多,双方在城头上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差一点儿就打起来了,引起兵变,还是汤芮亲自出现,这才暂时解决了危机,但是,童真也灰溜溜的下来了。
换将不成,殷元魁就想着,是不是把炮灰营的将士撤下来,让其他的顶上去,可是,依旧遭到了炮灰军的强烈反对,他们既不换将,也不撤退,就固守在城头之上,他们在等,等许一凡出现,等许一凡再次站在城墙之上。
任何一支军队,都需要军魂,而许一凡就是他们的军魂,对于炮灰营的将士而言,他们不为炎武帝而战,也不为朝廷而战,甚至他们都不为自己而战,他们只为了许一凡而战,许一凡就是他们的信仰,这种信仰是许一凡用实际行动,用鲜血,用性命换来的,无人可以取代,跟无人可以替代。
茅一山见汤芮不说话,他也不好继续发作,又检查了一下许一凡的伤势之后,他开始洗手,一边洗手一边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想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出去告诉炮灰营,先生还活着,而且马上就要苏醒过来了,告诉他们,让他们坚守城墙,不得后退一步。”
“这......恐怕不妥吧!”汤芮犹豫一下,开口说道。
茅一山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先生统兵之才,是无人可以超越的,你就这样告诉他们,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可是......”
汤芮还想说些什么,茅一山却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道;“城墙不会丢的,只要还有一兵一卒,城墙就不会丢。”
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