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暴喝:“我们走!”
丢下一声怒吼,便逃窜一般的登上了一边的马车。
宇文家家奴连忙跑上来,将宇文智及和宇文化及扶上了另外一辆马车,狼狈不堪的离开了。
窦庆上前道:“睚眦必报是宇文述一贯作风,你这次将他凌辱至此,他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折辱,他就能和解了?”杨集哈哈一笑,他自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他觉得以宇文述的为人,日后一定在杨广面前插刀子,所以今天只要将这份仇恨进一步加剧;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那么杨广日后一旦听到宇文述谗言,就下意识认为他是在公报私仇,天然就不信一半。
窦庆顿时哑火!
宇文智及瞎了一只眼睛,两边的仇恨遍无可化解了,再增加一点点,自然也没有什么关系。不管以后如何,但是杨集现在,至少是把宇文家父子欺负爽了。
离开县衙所在的宜阳坊,单雄信和秦琼等人自回客栈,准备明天的骑术考试。
杨集等人回到府中,向迎上来的宋正本、郝瑗问道:“王世充愿意配合吗?”
宋正本呵呵一笑,拱手道:“王世充自知沦为宇文述的弃子,经卑职与郝参军一番理论、说教,已经答应答应全力协助。他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帮助宇文述安排了不少人,这些名单都已经交出来了。而在这次武举中,宇文述让他将一百八十个名额分给相应的人,一些人是被剔除的世家子,还有一些人仍然杂在乙榜之中,比如说尉文通,就是宇文述的家将。”
“真他娘的贪婪不要命。”杨集也被宋正本说的“一百八十个名额”吓了一跳,他骂了一声,又问道:“资料、罪证都梳理好了?”
“已经梳理好了,公子随时可以使用。”宋正本说道:“另外十四名兵部犯官也愿意作证!”
“好!”杨集抬眼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笑着说道:“我为了武举胜利进行,本打算放过了宇文述一马,没料到,他愚蠢的儿子却又给我创造了机会,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宋正本问道:“公子要入宫么?”
“不!我们静观其变,坐等宇文述找死。”杨集摇了摇头,边向府内走去,边解释道:“我在县衙门外又烧了一把火,将宇文述弄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相信他回去以后,会动用许多朝堂上的势力来对付我。就算不能一网打尽,也要知道哪些人是他的人。”
就在杨集抵达王府不久,刑部侍郎梁昆率领一队刑部士兵气势汹汹的赶到了大兴县县衙。
虽然刑部尚书是李圆通,但杨广登基以来,开始有意识的将六部尚书的权力弱化,真正的大权慢慢落入了各部侍郎之手,这也是杨广效仿三省主官尚书令和仆射的关系、内史令和内史侍郎的关系、纳言和黄门侍郎的关系,作出的权力改变。
梁昆乃是北魏、西魏、北周名将梁椿孙子,因为走了虞世基的关系,才当上了刑部侍郎,他自然忠实的执行‘恩主’之命,早上得到虞世基的指示,意图将人命案接手过去。
就在他带着兵马闯入县衙前堂的时候,窦庆拦住了他的去路,拱手道:“梁侍郎为何闯入县衙?”
梁昆说道:“刑部正式接手不醉不归酒肆血案,请窦县令将所有卷宗和人犯交给我带去刑部。”
窦庆听到刑部直接干涉地方执行,心中大是不满,冷冷的说道:“按照朝廷的规矩,如果京城两县对某起案件定罪,刑部要么是同意,要么驳回重审,不能越俎代庖,恕下官不能从命。”
梁昆拿出一道公文,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此乃刑部牒文,请县令好生观看。”
窦庆说道:“刑部确实是有巡查之权,也可以对审结的案子进行复审,但这起案子还没有做出正式的判决,刑部不能直接干涉,要不梁侍郎且先回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