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江延醉换了身很正式的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
抬头一看,见沙发上叶小姐头发蓬松,穿着睡衣,还在玩手机。
“该走了,换衣服。”江延醉提醒。
叶帜“哦。”
嘴上回答,屁股却不动窝。
看着来气,江延醉走上前去,二话不说直接把人给提了起来。
“欸!欸!江延醉,你别拉我呀!等我打完这把,打完这把我就换!”
……
三点半的网约车上。
“这才几点呀?你堂舅约的不是五点半吗?我们去这么早做什么?”叶小姐顶着个歪揪揪,眼下正坐在后排生闷气。
典型的拖延症晚期患者表现。
刚才在家里,叶帜就是七个墨迹,八个拖延。好不容易出门,上了车又开始抱怨。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身侧,江延醉神色淡漠,冷声开口。
说实话,去堂舅家赴宴,他本来就不乐意。现在好不容易要去了,结果叶帜又在这里给自己找麻烦。
江延醉超生气。
二人无话,坐了一阵。
回过头来,自上而下打量着江延醉,叶帜“喂!不就是吃顿饭嘛,你穿的这么正式做什么?”
闻言回眸,同样自上而下打量着自己,江延醉开口,“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是那句话。
叶帜“嘁,吃顿饭,搞得跟国总统赴国宴似的。”(小声嘟囔)
江延醉“……”
出租车向前行驶,一路来到了郊外,还在走。
已经四点多了。
叶帜有点儿晕车,迷迷糊糊的睡了几觉,一醒来还是觉得难受不已。
但她赌气,不肯跟江延醉直说,只是一个人缩在位置上,闷闷不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还为刚才的事,和江延醉生气呢。
又过了十五分钟。
抬头一看车窗外,荒郊野岭。
“怎么还没到呀?”终于,叶帜忍不住,暴发了。
“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来这么早了吧!”神色未动,江延醉给出了回答。
叶帜“……”
造孽呀!
“我,我晕车了,好难受。”小人儿脸一耷,可怜巴巴地说。
“晕车了不早说,”眉间生紧,江延醉紧忙抱人过来,从兜里掏出晕车贴,“就怕你晕车,我都准备好了。”
给叶帜贴好了药,转身又将车窗按下。
有风轻轻吹来,再配上耳后的清凉,叶帜缓解了不少。
小人儿趴在江延醉肩头,“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呀?”
抚着人,江延醉一笑,“快了,还有二十分钟。”
抵肩起身,叶帜看着江延醉,一本正经地问“你堂舅家,是住在山里吗?”
“哈哈,”这次算是彻底被逗笑了,江延醉帮叶帜拉了拉裙摆,解释道“我堂舅年轻的时候,做生意,抽烟抽的凶,患上了肺病。后来听了医生的建议,说山里空气好,他就在山里买了块地皮,搬过去住了。”
还真住在山里。
身子一软,趴回到江延醉肩头,叶帜无言,唯有一声长叹。
抚着人,江延醉也无言,只颔首低笑。
……
五点刚过,网约车缓缓停住。
“到了。”司机开口。
叶帜从梦中醒来,一脸期待地转目四望,
还是荒郊野岭。
前方只有一座金属拱门,有种皇宫大内,生人勿近的意思。
“到哪儿了?”小人儿问。
“目的地呀!”司机回答。
回过头来一看,江延醉已经开始付钱了。
一把按住了他,叶帜紧张兮兮地问,“真的到了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