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缪看到六皇子嘴角渗出血迹吓了一跳,连忙询问他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六皇子摇了摇头“去给皇嫂打声招呼吧,我们先回去。”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月缪没多问,前去给江月梨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和六皇子一同回了王府。
待回府之后月缪才看到六皇子嘴角渗出的血,于是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血渍“谨言,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六皇子这才发现自己撞上柱子时牙齿磕破了嘴唇,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月缪的手表示自己没事,随即将方才地事情尽数告诉了月缪。
月缪闻言有些担忧,六皇子却安慰她“不妨事,明日我去宫中一趟,问问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下了朝,六皇子去了容妃的宫里,容妃对于他的到来很高兴,让人将他迎进来之后便让侍女给他倒了茶,六皇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容妃忙前忙后,思量许久才有些僵硬地开口问道“母妃若是看不惯皇嫂直接说便是,为何要派人给皇嫂难堪?”
容妃闻言倒茶的手微微顿了顿,一脸狐疑地看向六皇子“你在说什么?为何本宫一句都听不懂?”
说罢,容妃将目光看向了六皇子嘴角上的伤口,顿时一脸心疼地让侍女拿来了金疮药“如今都成了亲了,怎么还如此鲁莽?是在哪里受了伤?”
六皇子在心中蹙眉,看母妃这个态度似乎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于是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得从别处着手调查才行。
容妃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索性也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帮他上了药,放下手中的东西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不然你也不可能孤身一人来看母妃。”
六皇子有些迟疑的点点头,将最近的事情告诉了容妃。
容妃在听到他在调查女子失踪案时心中有些不悦,语气之中略带责备道“这件事情解决不好便是会在皇上那里被人参本,你方才在朝中众臣面前露了面,之后一切还需要低调行事,当心物极必反。”
容妃的语气分明就是让他袖手旁观,六皇子有些不悦的站起来“子民有难,当皇子的怎好袖手旁观?若是当真能够查出幕后主使固然是好的,若是查不出,儿臣也甘愿受罚。”
容妃看他那个样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你是要成为更高的人,怎么能够跟这样的事情扯上关系呢?”
六皇子闻言有些生气,看着容妃反问道“那么,母妃先前为何要和五毒教扯上关系?”
容妃心中一惊,顿时抬起头看着六皇子,六皇子的目光幽幽“按理说,母妃在深宫之中,五毒教是江湖门派,是无论如何都不应当有联系的,”
看着容妃面色惨白的样子六皇子心中又有些心疼,转而语气缓了缓解释道“并非儿臣刻意调查母妃,只是在调查失踪案时无意中才发现此事的。”
但是容妃很明显不想同他解释,沉默半晌,容妃才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好了,如今你也长大了,母妃管不到你了,只是这件事情你还是要仔细想好,此事稍有不慎,跌下坑去便是万丈深渊。”
一场谈话算得上是不欢而散,六皇子抿唇抱拳告退,临走的时候容妃身边的丫鬟将金疮药给他送出来,六皇子扭头看着高高的宫殿微微愣神,将手中捏着的金疮药收到袖中。
看来灯笼展上刺杀太子妃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大冬天江月梨掉了一回江,夜里回去又与棠鸢在书房中待了一会儿,嘱咐她派人去追推自己下去那黑衣人,太子前来催了好几次才总算答应去休息。
于是,第二日江月梨早起时便出现了着凉的症状,喉咙刺痛,就连脑袋也晕乎乎的,太子看她难受,着急忙慌得便让人去请郎中,又匆匆让人煮了姜汤端上来给她驱寒。
“妃妃,你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