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带罗队来到一个溜冰场外。
时值隆冬,后海、颐和园、圆明园、北海公园那些大湖全是冰,想溜冰的都去那儿了。
眼前这个溜冰场是个滑轮滑的场馆,本来人就比真冰场少,现在索性一把大铁链锁了大门。
言西叫来门卫大爷,就让开门。
大爷不太配合,翻来覆去都是一句话:“俺要是给恁弄开了,屋里的东西伤着了,俺可赔不起。”
罗队正在窝火,差点就要掏警官证了。
言西按住她的手,眨眨眼说:“别冲动。”
随后给大爷转了五千块,说这钱请大爷抽点好烟,喝点好酒,两人保证只是进去看看,不瞎折腾。
大爷拿人钱财自然替人消灾,愁眉舒展望着两人:“呵呵,今儿的小年轻哟,玩儿得真疯狂,进去吧!”
大爷把锁门的链子一卸,拉开电闸,把二人放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言西又问大爷要了两份前几天的报纸。
他领罗队来到场馆的中央。
这个场馆看样子已闭馆两三月了,地上的积灰明显,走上去留下了两串脚印。
罗队捂着嘴咳嗽两声:“猪,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图书馆,没想到居然是这儿。”
他傻笑道:“图书馆安静么?
国家图书馆,你去过的吧?
除了跑来跑去的小孩儿、噼里啪啦的电脑键盘、走来走去的小碎步,还有咣咣响的屋顶采光大棚。
那家伙,好像一个小时动一次吧,紧盯太阳走势,跟向日葵似的,老响了。
所以还是这里安静。”
直径一两百米的圆形大馆,现在只剩两人,当然安静得很,就连大声说点话,都能清楚听到三四轮的回音。
“静是够静,就是灰太重了,咳咳。”罗队又咳了两下。
估计是两人走路的步子太快,扬灰了。
他拉住罗队,停下脚步,淡定的说:“我本心无物,何处惹尘埃。”
“怎么?”她笑了,“突然给我讲佛理?”
他把两张报纸展开,铺在地上,拉着她面对面的坐下,说:“你的心不静,所以尘埃也落不定。
来吧,打个坐呗。
要对得起我花的五千块哟。”
罗队把衣服掖了掖,前后检查了一遍,确定不会碰到灰,这才坐好闭上眼睛。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了十分钟,四周扬起的尘土纷纷归位。
罗队轻轻呼出一口气,小声说了句舒服。
她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偷偷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昨天说,你真的会自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操纵股票的?
以及嫂子身上的小幸运。
你说自己是神,呵呵,我怎么可能会信。
你不会真的跟猫头鹰一样,在替什么组织卖命吧?
我查过你的档案,一个多月以前,你的履历干净得很。
可是这一个多月,呵呵,不需要我说下去了吧?
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他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眉梢,深呼吸道:“你的心又不静了。
我何尝不想跟你坦白。
但是不行,只要我吐露半句,立马爆炸。
这就是游戏规则。
你放心,我这一个多月以来,从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
每一件都干得光明正大。
就算面对邪恶势力,我仍然未曾越过界,最多在法律的约束之下耍点小动作罢了。
咱俩惩恶扬善的目的是一样的,只是方式方法有些区别,殊途同归难道不是挺好的么?
实在不行,你就当我是天选者吧。”
他讲了半天,她仍然一点信息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