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紧紧拉住罗队的胳膊,她无法挣脱。
一位警察小哥又从外面送了一个防暴盾牌进来。
“所长,这个应该多少管点用。”警察小哥在盾牌上敲了敲,听声音感觉挺结实。
“槽,这个是暴动的暴,上面那是爆炸的爆,根本就不是一个字!”郑叔对他的手下有点失望。
“那,我再给您换一个别的?”警察小哥尴尬的问道。
“算逑,将就用吧,清场工作都搞定了吗?”郑叔握住盾牌后的把手,竖在他和罗队的面前,尤其把罗队完完整整的挡在了盾牌后面。
“报告所长,都清好了。”
“那你也出去等着,防爆组的同事到了,第一时间带进来,清楚了没?”郑叔把警察小哥支了出去。
郑叔胸前的对讲机嗞嗞响了起来“郑所长,我是文旭,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只见郑叔突然把背挺直,表情也肃穆了几分“报告首长,我们已疏散附近群众。
现在礼堂内除了我,还有一名警察同志,以及两位被困群众。
防爆组的同志正在赶过来。
不过,不过路况不太乐观。
报告完毕。”
听到首长二字,看来至少是区级别的领导。
“现在有几套方案?”姓文的领导继续问道。
“报告首长,我们现在有两手准备。
方案一,如果防爆组的同志赶到,就配合他们完成拆除炸弹的工作,如果拆除失败,将尽量把伤亡降到最低。
方案二,如果防爆组的同志无法赶到,我们将尽量把伤亡降到最低。
报告完毕。”郑叔的脸上不断渗出虚汗。
“荒唐!什么叫把伤亡降到最低?死几个叫做低?必须零伤亡!”领导下达死命令,完全不给郑叔回旋余地。
“呃,那个,呃……我们尽量保证零伤亡。”
“什么叫尽量?务必!”
事关政绩,当然只能务必。
可说得容易,办起来难啊。
等到对讲机里终于不再发声,郑叔沉重的叹了口气“哎,领导哪儿懂基层的困难啊,这硬下命令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现场一个懂拆弹的人都没有,咋零伤亡?
除非那是个假炸弹。
小罗……远芳,你怎么看?”
罗队看什么看,她的注意力完全在言西身上,紧张得嘴唇都快咬破了。
言西肚皮贴紧箱子跪坐着,背对着台下的罗队和郑叔。
“先试试位数呗。”他自言自语,按下一串1。
当他按完第四个1的时候,爆炸装置der了一声,倒计时扣了5分钟。
嘶……作死啊!
“怎么了?”罗队焦急的问道。
“没事没事,试了一下,密码是四位数。”他头也不回答了一句。
可不敢告诉罗队,刚才的瞎操作让大家挣扎的时间少了5分钟。
他的汗噌噌往外冒,流到眼睛里,辣得睁不开眼。
既然是四位数,他有了第一个猜测——0608——这是猫头鹰在他台历上特意圈出来的日子。
也是彝离开的日子。
他吞了吞口水,颤抖的手指缓缓按下。
der!又错了!
时间又扣了5分钟,只剩二十分钟啦!
他的心脏哐哐乱跳,可别像电影《迷雾》一样把自己给玩死哟。
“猪!怎么样了?”罗队想要从郑叔手里挣脱,可却徒劳。
“呃,那个,你们两个稍微退几步,离远一点,别影响我思考。”他用反话激着两人,其实是怕一会儿时间扣完,来不及通知误伤她俩。
如果生命只剩下二十分钟,应该干点啥呢?
其实人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