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两拳。
眉毛被画成了一条又粗又黑的毛毛虫,从左耳一直爬到右耳。
人中的位置被画了一撮毛,姑且认为是胡子吧,就是画得太长太卷,很像难以启齿的位置长出来的毛。
然后脸蛋上是大大小小的嘴。
“那是我和妈妈亲亲的嘴印。”珍珠跑到镜子前,站到垃圾桶顶上,指着言西镜子里的脸得意的说道。
“我真是谢谢你了哈。”他把珍珠抱回地面,弯腰把脑袋埋进洗脸池,挤上一拇指的洗面奶,在脸上使劲揉搓。
哗啦冲掉以后,抬头一瞧,嚯!黑笔的痕迹原封不动!
“媳妇儿,这个咋洗不掉?快拿你的卸妆油给我试试!”他紧张坏了,要让他顶着这张鬼画符一样的脸出门,等于就是要了他的命。
花末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过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走进化妆间拿出一大瓶卸妆油和几张正方形的小棉巾,小心翼翼把卸妆油挤在棉巾上,心疼的说“我这个卸妆油可贵了,瞧你这大脸,得祸祸多少呀!”
居然不心疼的他的脸?却心疼无关紧要的卸妆油?
嚯!女人啊!
花末先是轻轻擦拭了两下,然后把卸妆油瓶子放下,踮起脚,左手使劲按住他的天顶盖,叫了声别动,接着右手拿着棉巾用力蹭了蹭。
她的脸上从无所谓,到紧张,再到微笑,最后变成了狂笑。
花末踩下旁边垃圾桶的开关,掀起盖子,把棉巾往桶里一扔,拍拍手说“擦不掉了,先这样吧。”
先这样吧?
脸被搞成这个鬼样子,让他先这样吧?
这等于是毁容啊!
罗队在客厅里一边偷笑一边说“这是马克笔,没那么容易洗掉,就让时间冲淡它吧。
不过珍珠画得不错,你现在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尤其是那道跨海大桥一般的眉毛,帅气!”
“去,给你罗姐姐也画一条同款眉毛,看她还敢不敢说风凉话。”他朝珍珠比划道。
小家伙跑回地垫,把笔盖好,端端正正的放回了文具盒里,转身对他快速摆手道“妈妈说了,女生的脸上是不可以乱涂乱画的哟。”
得了,女人的脸是身娇肉贵,男人的脸就是皮糙肉厚?
小小孩子就被灌输进了女尊男卑的女拳思想,要不得哟。
花末走到罗队旁边,微微屈膝,拉着她的手,轻轻把她拽了起来,说“过来一下。”
两人走到言西背后的化妆间,花末介绍道“这些是我平时卸妆、化妆和擦脸的东西,你看看够吗?
够的话,今晚就住这里吧,等明天再让我老公陪你回去拿点换洗衣服过来。
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就得辛苦你替我保护他了。
记住,他要是敢打你的主意,往死里揍,别替我心疼。”
言西回忆起罗队的夺命剪刀腿,脊背一阵发凉。
“我敢打她主意?你想多了,来,师妹,给她表演一下。”他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
罗队淡淡一笑,也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上去。
啪的一声电响,把花末惊得往后面弹了一下。
“看到没?人家自带护甲,安全得很!”言西摊摊手,回到洗脸池旁,继续狠狠的搓自己脸上的笔迹。
珍珠的真迹没有变化,他的脸却越来越红,越来越疼。
回想起第一次上门去东北,老丈人当天就带他去了澡堂子接风洗尘。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感受搓澡文化。
当自己像头死猪一样趴在案板上任搓澡师傅折腾的时候,为了避免场面尴尬,他好心的问了一句“师傅,你还没吃晚饭吧?”
本来想以一个和蔼可亲的陌生人身份同师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