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和罗队跟着飞爷踏进店门。
这是一个改造过的类四合院,进门是一条水泥和砖砌出来的小通道。
小通道一拐就是一个摆满烧烤架的小院,四五个负责烧烤的小哥坐在一边抽烟聊天。
小院南北各有一屋。
北头的屋是厨房,隔着玻璃能看到正在忙活的厨子们,他们正大汗淋漓的端着大锅炒菜中,锅里火焰升腾,一瞅就是厨艺精湛的老把式。
南头的屋很小,只有一个摆着计算器、os机、和乱七八糟票据的柜台,站在柜台里的正是刚才端菜的服务员。
飞爷带着两人走到柜台边,拍拍桌板问道“我包场的事儿,都有谁知道?”
服务员抬手一指,侧面墙上挂了个黑板,黑板上清楚写着星期五晚,李先生包场。
“李哥,你要问谁知道,这可难倒宝宝了。
我们大黑板挂得那么高,但凡是个长眼睛的家伙就能瞧得见。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周三订的吧?
周三到今儿都过去差不多三天啰。
我们店里的生意你也晓得的,来点餐的、来结账的、来取外卖的,少说都有两三百号人。
你要问是谁晓得,那这两三百号人多半都晓得。
咋啦,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
服务员说的在理,如此高调的方式不可能看不着。
虽说听起来只有两三百人,但跟大海捞针也没有区别。
罗队仔细瞧了一圈,眼神定格在天花板斜对角的摄像头,说道“你说的不完全对。
黑板上写的是李先生,而不是李飞。
我们问的问题,是有谁知道今晚包场的人是李飞。”
服务员皱了皱眉头,感觉遇到一个故意找茬的客人,不耐烦的说“你谁啊你?
我又得送餐,又得结账,我管得了那么多吗?
真是的。”
啪的一声,罗队把警官证拍在桌上。
服务员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绕出柜台,笑脸相迎,站在黑板下面说“不好意思啊,警察姐姐。
李哥知道的,我们这里是轮班。
我干一,另一个同事干二四六。
昨天的事,我就不知道啦。
不过我是周三写上去的,有人看到包场,随口一问很正常。
客人问了,我们随口一答也很正常,对吧?
反正周三和今天问过的人没有三十也得有二十几个,昨天有几个人问过,就得找我轮班的同事啰。
阿sir,你要是想知道问过的人都姓啥名啥,我真的不知道。
南来北往都是客,我们一般不会去瞎打听的。
实在不行,你们把监控录像带回去慢慢看呗。
只是我们家的监控偷了那么一丢丢的懒,最多能录十二个小时,超过就覆盖了,怕是也帮不了什么忙。”
线索到这里基本就算是断了。
罗队抄了一个周四当班的服务员的电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飞爷顺便结了账,三人随即走出屋子。
“有点奇怪,”言西抠抠脑袋说道,“既然他知道我们今晚要包场,为什么不直接下毒?
这难道不是绝佳的机会么?
还有刚才来掳我那帮人,他完全可以换成自己的手下,二话不说把我带走,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而不是搞一堆演员给我们演一出戏。
除非……”
罗队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除非他不想你死得太快。”
她一讲完,三人停下了脚步,互相看看,心情沉重。
现在言西的一举一动似乎全被猫头鹰掌握着,命悬一线,随时可能出事。
嘟嘟嘟,罗队的手机响了起来“嗯,嗯……嗯?还有